上面那間屋子顯得比較寬敞之外,其餘的都是些小屋、帳篷之類,有些屋子頂上的木頭新舊不一,明顯是補修過的。

亂石盤成的護欄將整個土丘圈在其中,只有在進入部落的道路上才開著一個小門,兩邊的木樁之上處掛著一塊殘破的木牌,上面的字跡已經被rì曬雨打銷磨的看不清楚。

土丘之外,盡是一片荒涼之sè,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塵土,人走過去,便留下一行腳印,帶起一片飛塵。偶爾有幾棵樹木散步在荒黃之中,顯得極為明顯,只是那樹葉也幾近枯黃。

看到這樣的情景,小七不禁感嘆,本以為蕭家村那種小地方就夠困破的了,沒想到竟還有生活如此艱辛的地方……轉頭再看身旁的公子跟阿奴二人,她們面sè淡然,似乎早就知道,也司空見慣了。

此時天sè尚早,遠遠的便看見在土丘中部的一處平地,一道身穿黑sè長袍的人影坐在木樁搭建的祭壇之上,底下跪著一群面板黝黑的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眾人不時便會一同喊出一句奇怪的話語,猶如靡靡之音,任小七仔細聆聽,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站在山丘下面駐足一陣,公子這才帶頭朝木門走去。待他們走到門口時,一位留著灰白長鬚的老人從門口的木屋中走了出來,隔著護欄打探著他們,面sè不善。

老人的裝束頗為奇怪,這麼熱的天卻穿的厚厚的皮衣,只是將右臂露了出來,上面有不少傷痕。

未等老人開口,在公子的示意下,阿奴從懷中取出一個通體黝黑的珠子,拿在手中,朝老者晃了晃。老者見到此珠,明顯一愣,慌忙將木門門閂抽去,請小七他們進來。

“受老夫眼拙,沒看出幾位竟是聖姑的故友,還望幾位見諒。”,迎進三人之後,老者拱手歉道。

公子擺了擺手,笑道:“老人家不必如此。”隨即將目光落在山丘上面,問道:“聖姑這是在做何?”

老者回頭看了看,嘆著氣道:“久未逢露,常年大旱……聖姑在帶領大家施咒祈雨。還請先隨我進來用些茶水,待聖姑術了,我再帶幾位去拜訪聖姑。”

公子掃了一眼周圍的荒涼之sè,點了點頭,對著老者回禮道:“那便有勞了,不知老人家如何怎麼稱呼?”

“鄙人胡姓,幾位稱我胡老便可。”胡老伯一邊領著路,一邊回答道。

“胡老伯客氣了……”

……

………【第三十四章 酒劫】………

() 昏陽漸落,卻依舊燥熱異常,在祭壇祈雨的人也都各自回到屋中,部落裡少人影攢動,顯得有些冷清。

小七一行三人跟在胡老伯身後來到丘頂之上,站在木屋門前面,沒過多久,只見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女孩從屋中走了出來,一身桃紅打扮,將稚嫩的小臉映的紅撲撲的,煞是惹人喜愛。

小女孩邁著碎步走到公子面前,欠身道:“聖姑有請。”胡老伯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與公子招呼了聲,隨後便獨自先行離開。

入屋之後,小七便聞得一陣清香之氣,似初chūn新開的花香,又似沁人心脾的茶香,不禁暗歎在這荒蕪之地竟還有這等興致。

屋中的佈置極為簡單,除去幾張木椅石桌之外,便只有一道描著山水的屏風,想來在屏風之後便是聖姑休息的閨房了。

此時雖在自己屋中,聖姑卻依舊是蒙著黑sè面紗,只露出一對美目來,盤腿坐在床榻的草蓆之上,似在修養一般。

小女孩搬來三張木椅,隨後便去準備些茶水,在聖姑正yù開口之際,公子收起手中摺扇,搶先笑道:“姐姐別來無恙,這幾年宗中事務繁忙,所以還請恕小弟不來拜訪之罪。”

聖姑看著公子,秀美微皺,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小七,心中已是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