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朝小七走去,將他團團圍在zhōng yāng,小七面露難sè,只覺左右不是,就這般無奈得被一群人簇擁著往一間屋子推去,幾個半人之高的孩童也湊著熱鬧,歡呼得跟在眾人的後面。

“胡鬧!”正當小七為難之際,卻聽人群背後傳來一聲耳熟的大喝之聲,隨即眾位壯漢也都停了下來,有些人看胡老伯面sè不悅,自知失了禮數,已經偷偷跑回了屋裡。

沒有了推搡,小七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低頭一看,此時衣衫已經被弄的歪歪扭扭,不禁搖頭苦笑。

前來解圍的正是帶領他們拜見聖姑的開門胡老伯,胡老伯負手而立,面sè肅然,盯著這幫嬉皮笑臉的壯漢,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他們,朝著一旁整理凌亂衣衫的小七走去。

“他們年輕氣盛,就愛嬉鬧,我代他們給小哥陪個不是,還請小哥莫要見怪。”胡老伯走到小七面前,拱手歉道。

小七整理好衣服,托起胡老伯,擺手憨笑道:“不妨,不妨,只要不喝酒就好……”

胡老伯轉頭瞪了一眼幾位在場的壯漢,沉聲道:“你們還愣著作甚,該幹嘛幹嘛去!若是太閒了,不知道為我們部落添些新丁嗎?”

在胡老伯的呵斥下,幾位壯漢朝著小七拱了拱手,便各自回道了屋中。小七也是一一回禮,只是不知胡老伯此話是何意,卻也沒再多問。

胡老伯一邊從腰間拿出菸袋,一邊填著菸絲,對小七道:“眼看這天sè要暗了,小哥還是請隨我來吧。”

小七聞言,卻是轉頭看了看丘頂之上,那間大屋子依舊長門緊鎖,公子支他出來已有多時了,卻還未出來,也未吩咐些什麼。

胡老伯自然看得出小七想些什麼,笑道:“公子那邊小哥就不用擔心了,聖姑傳下話來,說是有事要與他商議,要我安排一下小哥的宿處。我那間屋子雖然不大,倒也算乾淨,小哥若是不嫌棄,今晚便在我那住下吧。”

聽著胡老伯解釋道,小七點了點頭,雖然心裡想著公子與阿奴聖姑在這月黑風高之夜,三人獨處一間屋子,難免有些不合適,不過這自然也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

一路上,小七跟在胡老伯身後,與他閒聊著,不多時,便已來到門口的那間屋子前面。胡老伯率先進去點亮了油燈,這才招呼小七進去。

胡老伯的屋子很小,只有一丈見方,靠著窗沿底下有一個一尺多高的土臺,上面擺著一張發黃的草蓆,想來就是胡老伯睡覺的地方。角落處豎著一個半人高的木桌,稜角處已磨得有些碎屑,木桌底下連著一個櫃子,兩扇小門之間竟還搭著一把拳頭大小的銅鎖,像是藏著什麼寶貝一般。桌面上拜訪著一些瓶瓶罐罐,不知裡面裝的什麼。整個屋子雖然破破舊舊的,不過卻也收拾的整整齊齊。

屋中並無椅凳,小七隻好放下隨身攜帶的包袱,坐在土臺邊上,打量著屋中,看著看著,心中竟有些激動,這小木屋與他的家有些相似,一時間百感湧上心頭。

正在小七沉思之際,胡老伯已是從腰間摸索出鑰匙,開啟了銅鎖,從裡面那種一個灰sè的罈子,即使壇口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當他取出罈子時,小七依然聞到一股沁人的藥香味,他本就對藥材有所通曉,聞到藥香味不禁來了興趣。

胡老伯小心翼翼的將罈子放到桌上,又取出兩個杯子來,一邊解開繞在罈子上碎布,一邊朝著小七笑道:“這可是我泡了幾十年的寶貝,若不是貴客,可從來都不捨得喝呢?”

隨著胡老伯盛滿兩個杯子,酒味蓋過了藥味,四溢開來,小七皺著鼻子,心中暗道,本以為先前能躲過一劫,沒想到最終還是要喝酒,只好強顏著歡笑問道:“敢問老伯,為何部落裡的人都這般好酒呢?”

胡老伯見小七對自己珍藏的酒並無多大喜好,卻並無不悅,反而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