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竭盡所能的要求自己將一切做到最好,哪怕受了委屈,也咬緊牙根忍耐。

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任性,這個世上,沒有人會縱容她的無理要求。

後來老將軍去世,她被太君帶進白府大門。當時的她還不明白夫妻的意義,只隱約明瞭未來這個地方就是她的家,那個她稱之為夫君的人將是她一輩子的依靠,是她的親人。

誰知在她嫁進白家的第一天,那個人便拋下她走得義無反顧。

十年了,在那個男人意氣風發馳騁沙場時可曾想過在遠方等待他的自己?就算是有,之於他來說,她怕是他一個恨不得丟掉的包袱吧。

一個女人最悲哀的,不是容顏的逐漸老去,而是在風華正茂時,沒有人來珍惜自己短暫的青春。

現在她才十九歲,或許還有籌碼來等待丈夫的寵愛。

可再過一個十年呢?她還有立場去要求那個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來正視她的存在嗎?

心,突然變得異常空曠。彷佛有什麼東西遺落了,怎麼找也找不回來。

陳珞瑜,那是個怎麼樣的姑娘?竟有資格站在君然身側,陪他翱翔天際,共度歲月。

那麼自己呢?

有朝一日,是不是必須忍受丈夫疏離,或是被迫接納丈夫將一個又一個他喜歡的女子娶進家門?

“呵!”想著想著,墨蘭突然笑了。

那是一個很悲傷的笑容,其中還夾雜著無限苦澀。

用力揪緊衣襟,努力抑制著心頭浮現出來的悲哀,目光堅定的望著自己生活了整整十年的地方。

如果真有那一日,她不會接受男人憐憫的安排。

她會毅然決然的走出他的世界,還他自由,也給自己重生。

向晚時分,白府門外傳來陣陣刺耳的馬嘶聲。

白忠及幾個家丁急忙迎過去,就見坐在馬背上的白君然和蕭何手中都提著一堆身上還沾著未乾血潰的新鮮獵物。

白君然將那些獵物丟給家丁,臉上綻放著豪放的笑容,吩咐道:“拿這些野味替今晚加菜,吩咐廚房好好料理,可別浪費了這股新鮮勁。”

“是。”幾個家丁忙不迭持著獵物就往廚房跑。

白君然坐下的白色戰馬揚著前蹄仰天長嘯,叫聲之大,幾里之外都聽得分明。

白君然一把拍了拍馬頭,笑道:“我說凌霄,你今兒到底中了什麼邪,在獵場上還叫得歡快,這回到了家,怎麼就叫得這麼急躁?”

一躍下馬,他牽著掙著韁繩有些不太情願的凌霄往馬廄的方向走。

身後的蕭何笑道:“凌霄是戰馬,在空曠的地方跑習慣了,怕是一時之間適應不了京城的繁華。”

大廳裡,白老太君在墨蘭的攙扶下拉著柺杖也走出來看熱鬧。

見孫子的馬叫得實在太激烈,忍不住道:“我說君然,你這馬該不是偷來的吧,從它進了咱們白府就沒安靜過。”

白君然跟迎面走來的墨蘭對視一眼,笑道:“凌霄可是我養了好幾年的寶貝了,這些年它跟我一起上戰場殺敵,好多次還救我於危難之中,而且它極有靈性,陌生人若想把它牽走,它可是會撒蹄子踹人的。”

正說著,就見凌霄再次揚起前蹄,對著半空發出一聲刺耳的鳴叫。

墨蘭盯著它好一會,不由得感嘆道:“這馬兒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貝啊。”

“哦?”白君然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此話怎講?”

“若我沒猜錯,從這馬兒的體型和外觀來看,它應該出自西域,是汗血寶馬的一種,腳程十分厲害,體格健壯,耐力強韌,而且還十分兇悍,這種馬發起威來,是連老虎和獅子都不怕的,尤其在戰場上時,最能表現出其強大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