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否則又怎麼會代替他的小徒弟,差點湮滅在洪荒中?

我們並肩走著,誰也沒想著施法瞬移。見我停下腳步,墨淵輕蹙一下眉頭,問道,“怎麼了?”

“阿淵,你會怕嗎?”我重新拾起腳步,這話我以前問過若白,那孩子開始很堅定的說不怕死,卻怕不能和我在一起。

墨淵沉默了一會,“指的什麼?”

“你揹負的責任,還有你的小徒弟……”

我明顯感覺到最後的三個字還是讓他萬年不變的情緒有一些改變,突然,喜歡上了這些變化。換做以前,我非常厭惡大起大落的神緒變化,但現在,我卻喜歡著……就像那個孩子,他的話即使刺疼著我,卻有著讓我留下的退讓。

“阿淵,你還是感到害怕了吧。”我淡笑,剛才有一絲動搖的心又恢復到了原位。若白只是一個凡間的孩子,即使他的前世交錯複雜,今世不凡。但是讓他一個人在維持著這微妙的感情,忽覺得自己真的太自私了。

他的不安,擔憂,還要時時的照顧著我的情緒變化,還是太累了吧!

墨淵滯後了兩步,然後跟上我快速的步伐,沉吟一會,才道,“我不明白。”

我笑了笑,知曉他這種感覺,畢竟我也是經歷過,也許有些不同,最後也只能自己慢慢的體會。所以,我把自己的憐憫和同情給了他,“頓悟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阿哥。”

他愣住,想來這是我長大後第一次這樣叫他。四兄妹中,我最小,開始我還跟在他們身後叫著他們哥哥,年歲大了,就直接喊名字。

他冷淡的臉有了一絲笑容,拍了拍我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默默無聲的在一旁縱容著我。“進入吧,他在等你。”

我點點頭,邁進院門,就看見若白呆坐在涼亭中,白子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盯著他。有些心疼這個傻孩子,和墨淵道了別,還是忍下沒告訴他那個女孩的下落。

……這些答案還是讓他慢慢去找吧!

明輝的房間,若白一直纏在我的身上不斷的索求著,靈魂都好像在顫抖。每一寸一厘的進入,滲透的不是歡愉,而是莫名的恐慌哀傷。

我默默的承受著來自於他的粗魯和害怕……從進門開始,他只是抱著我,卻不說一句話。就連這樣,他也只是粗喘著。天光微亮,他才摟緊我停下了進攻。

“茉茉,對不起!”

若白伏在我耳邊一遍遍的輕語著,我憐惜他,也原諒他的索求無度。輕輕的回抱他,送上繾綣的親吻。

抱著我的手越收越緊,埋伏在我體內的東西蠢蠢欲動。肚腹之中有一些異樣,我輕蹙一下眉,若白立刻離開,為我攏好衣襟,蓋上被子。他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穿上,修長優雅的手指滑過我的肚子,一絲一縷的憂愁從他的眼中被抽走,“他在鬧你?”

我搖搖頭,手掌扶上他的手,“不要怕,若白。”

若白的目光從我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移開,認真的看著我,良久才啞著嗓子說,“茉茉,我很害怕,那一瞬間好像離你很遠很遠……”

我面色複雜,拉著他躺下,自動的縮排他懷裡,才慢慢的說,“不會的,若白……睡吧!”

天色陰沉了很多,突然變冷,連下了幾天的雪。我站在窗前看著白子在院子中指揮若白的劍法,微微凝眉。

“主子?”白子湊到窗戶下,輕聲的喚著我。

“有事?”

“主子,你真的打算把龍骨劍交給他?”

我看它一眼,不語。這算是物歸原主,並不是“交”這一個字眼。白子縮縮腦袋,顛顛跑回去對著若白又是一番嚴苛的指導。我看在眼下,卻不說什麼。劍術的修習沒有苦練,即使悟性再高,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

合上窗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