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操帆的本事,六成以上都是跟他學的。

湯老三靠著箱子半躺著,裹著破布爛襖的抽出菸袋,慢悠悠的說道:“倒黴催的,趕上事了,就只能挺著,那邊軍艦都不能走,我們能說什麼?這艘船上的東西是什麼你們又不是不清楚,現在最怕鬧出動靜來,惹得山海關的人重新檢查我們,那可就麻煩大了。”

一旁一個也就十三四歲的孩子一歪嘴,說道:“哼哼,遮遮掩掩的,要我說直接出海,誰能攔得住我們?東北軍的雜種們都是一幫沒種的。”

湯老三看著這個湊在火堆前雕刻木雕的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孩子在東北應該是上學的年紀,現在卻是一個在船上擁有非一般水手能媲美的地位,要知道,他們這些水手實際上都是灰燼組織的成員,包括湯老三也是,他們的本職根本就不是幹水手,而是灰燼組織的組員。

而這個叫做毛孩的孩子,被砍年紀輕輕,在水裡兩把小刀曾經搏殺死一隻鯊魚,在船上也殺過一些其辱他的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水手,誰也不敢小瞧他,要不是湯老三操帆本事了得,手上也有些功夫,還真帶不了他。

湯老三知道,這個毛孩之所以小小年紀這麼彪悍主要是他的父母還有一起長大的女孩麗莎都在與東北總戰鬥中戰死了,湯老三聽說,毛孩的父母非常了得,夫妻二人被東北軍一個排圍困了半日,才用一堆手雷爛炸炸死的,這也是毛孩一直仇恨東北軍跟說東北軍的軍人是孬種的原因。

湯老三搖了搖頭,說道:“小小年紀喊打喊殺。”

說完就自顧自的抽菸,這話總旱菸葉現在雖然價格不菲卻在東北不是什麼稀罕物,去年東北各地都有種植,產量正經不錯,東北黃煙,味道不錯的。

沒過多一會兒,一隊士兵上來說道:“倉庫點驗完畢,物資清理出來了,碼頭停靠的船隻可以自由離開了,要離開的,提前一天去政府辦理離崗證,明天要走的,現在就可以去了!”在門口的幾個人都精神了,湯老三起身抖了抖雪,把菸袋鍋的繩子拴在手腕上,說道:“我去通知船長,你們也精神精神,要忙起來了。”

很快,得到通知的兩艘船上的閒人都動了起來,不僅兩艘船,其他船位的不少船隻也動了起來,山海關是個小港,哪用得著停靠這麼久,就是一走一過販賣一些商品,補充食物跟水而已,他們要趕去藤島市、西錦市、林口市這些地方才能賺到錢呢。

船長走下船,對著船上面說道:“準備晚飯,連夜幹活,明個清晨,我們就走,不能留在這裡了。”

水手長睡眼惺忪的看著湯老三,說道:“老三,辛苦一下,這頓飯你去看著有啥吃啥吧。”

湯老三點點頭他知道,水手長剛剛賭錢正盡興呢,這時候讓他幹活他都不樂意啊。

毛孩鄙視的看著水手長,走上船說道:“走!三爺,我去幫你催那幫廢物。”

說廢物兩個字的時候毫不避諱的盯著水手長,水手長四十幾歲的人被一個小毛孩子當面頂撞,有些惱怒,但是一想到這小子那狠,知道這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如果自己沒有要幹掉毛孩的打算,就不能回嘴,只要一回嘴,這熊孩子抽刀就敢上,他不怕這般大孩子的本事,就怕他這股不要命的狠勁。

“這熊孩子,就會亂說。”氣勢極弱的說了一句,就回了船艙。

兩艘船的船長很快就回來了,雖然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是至少已經鬆了一口氣,證件辦好了,明個上午八點就能離崗了。

但是誰也沒想到,當晚也力爭在船艙裡重新檢查了一遍活物的健康狀況,那些書籍是否進水的時候,兩艘船出現了惡劣的連鎖反應,兩艘船自上到下,每一個人都腹痛不止,一個個躺在船上呻吟,除了毛孩是個孩子,兩三泡阿堵物拉出去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