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堅定走去,她已沒有雜念,只願追隨而去。

秦書瑤超越白千道,她有寶護身,雖是力量最弱,卻活到現在。

她的意志力頗為堅定,與白千道對視一眼,彼此心知對方沒有泯智,但沒有交流。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白千道目視倒地的綣月,問道:“你憂戚過度,為什麼?”

綣月嚶嚶哭泣,說道:“他很強大,納我為妃,我本以為能一直跟著他,越來越強大,對他也忠意。可是我的靈魂被羞辱,這讓我感到很難堪,羞慚,也深怕被他知曉。”

白千道輕嘆一聲,這事鬧的,原來她是某個仙帝的仙妃,羞慚靈魂與自己幾百年,憂戚那仙帝發現,這才生出心劫。

他不知怎麼說好,也不願她就此亡去,上前去拉起她,一聲沉喝:“必須往前走,這是我的命令。”

這聲音若沉雷震徹綣月的心靈,她看著他,幾百年的歲月,就曾溫柔地服從與他,任他所為。現在腦海中,心中只是他的令聲,生出不可抗拒,溫柔順從之意。

綣月繼續走去,白千道方始放心,這也是她對自己早已生出不違逆之心,才能這般溫順聽從。

再是不知走了多久,眼見煊姬倒在前方,他步過去,她似乎只剩下一口殘氣。

白千道一腳踢去,踢的她呻吟出聲,竟是緩過氣來。

眼見她暴怒站起身,白千道笑了,說道:“憤怒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若想殺白千道,現在就不能放棄,只有活著,才能成功做到。”

煊姬一呆,然後面上浮起堅定之色,說道:“對,我不能放棄,為了殺他,我也要活著。”

白千道滿意點頭,只要激起她的鬥志,就能重新煥發意志力。

他繼續走去,就聽煊姬在後怒吼:“我要把他驅逐出我的腦海,摒棄出我的心靈,他就是我的生死仇敵!”

白千道本就有些踉蹌的身軀,差點摔了一跤,苦笑一聲,我這是何苦,為自己製造一個仇念深深之敵?

又是漫長的時間,見到乎情站在前方,口中唸唸有詞。

“無心念,宿命悽,意緒惹遐,青絲怨涼。相似夢,流亦離,殘香涯月,痴裡孤影。”

白千道聽她幽悽地不停念著,不解其真意,但聽出她的心中怨涼,難以排遣,這還是因為自己惹的禍嗎?

乎情轉看向他,目色微浮,說道:“我差點著意,陷心劫,但我之心何其明確,絕不會因為你頹靡。白千道,我等你昇仙,必欲殺你。”

白千道微訝,問道:“你清醒著?”

“你清醒,我為何不能也清醒?”

乎情冷冷一笑,心已明志,颯踏而行。

白千道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在幻境裡,她也是如自己一般,偶爾神智清醒,可能她擁有某個如異力的驅邪力量吧!

再望向前方几個小仙身影,還有遙遠處那一點明光,白千道沉思,如今應該幾百年過去,或許已快萬年整,可是這路猶還漫長,不知何時盡,會不會到時本軀被傳送外去,意念猶被困於此,難以脫出?

這還真有可能,己等雖然大意志力,堅韌不拔,但這秘境之類只會傳出身軀,可不會在意這意識啊!

他第一次想,那光亮是什麼?為什麼驅使己等都相信是光明,奔向而去?

己等在幽已最深層,最桎梏的意念中,為什麼會有明光指引?

他不由得盤膝而坐,心中明白了,不可能在萬年至時走到明光處,或許幽已的意念已成一絲遺念,廢念,但會永遠桎梏己等意識,只有悟出明光,才能脫困。

他是第一個意識覺醒,但也走了幾百年怨路,這就如修煉,沒可能一直通達,總有瓶頸,阻礙之時。

而他所想沒錯,幽夕獲得奇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