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頗有些驚奇,上次在那七天仙子峽中被抓住之後,不正是碰到了那個林婆婆才最終得以逃出生天麼?一想到這裡,陳世美便啞口無言了。

算命先生繼續說道:“你的斷紋雖偶有幾處斷裂,但比起你身上所附這人,顯然已經是好得多了!”

陳世美一聽這話,又將陳一凡的手掌翻開一看,果見陳一凡的生命紋多是如同竹節一般分佈,最為飽滿不曾斷裂的一截卻也生長著到最後插入了一片虛空之中,手中的掌紋盡皆消失不見。其生命似乎進入了一個無法探知的所在。

陳世美再看了看陳一凡的手紋,不知怎麼的,越看心中越有些不忍。此時陳一凡仍然是虛弱已極,鼻中輕輕淺淺的呼吸著。

陳世美轉身看著那個算命先生,道:“這種困厄一般的手紋,能有解開之道麼?”

那算命先生搖了搖頭,說道:“人若能勝天,若能勝命,那又何苦要去做神仙?”此話一出口,這個算命先生不覺一嘆。

陳世美一聽這話,悠悠愣住了,而後道:“那麼,我若成仙,有可能麼?”算命先生看了看陳世美一眼,眼中忽而生出一些喜色,接著更是故作出一種類似期盼的目光,道:“你這一生,只能成仙!”話語中字字鏗鏘,頗有力道,震人心魄。

陳世美一聽這話,心中大喜,不覺點了點頭,而後道:“成仙之後,除了長命百歲,我還能得到什麼?”

那算命先生笑了笑,忽而站起來道:“你已經要我開啟天機之門了,可知道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陳世美一愣,道:“怎麼說的!”

算命先生那巨大的身軀一邊朝著燈火朦朧的夜色中走去,一邊道:“玉帝為何穿褲子?”

聽了此話,陳世美更是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算命先生徑直走入了一邊的深巷之中,再也看不到身影之時,遙遙傳來一陣聲音,道:“因為天機不可洩露!”陳世美一聽這話,更要追上去問個明白,隨即將陳一凡放在了血豹的背上,急忙朝著巷子裡面追去,但卻再沒有看見那人的身影。

只是在他站在那裡發呆的時候,與他背後的高空中,一個頗有些嬌俏的女子背上卻扛著一個巨大的男子騰雲而過。

那女子可是累得臉龐都漲紅了,忍不住說道:“炎父啊炎父,真不是我說你,你就算是法力喪去,也不至於全部都喪去了,一丁點都不留啊!竟然要我去把你扛著,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害不害臊?”

那炎父卻是呵呵一笑,道:“我不把通身的法力度給那個南極劍門的大弟子,又如何能突破那個封印呢?”說罷,炎父將那印有“人生如竹,節節在理”的藍布幡收好,道:“要不是你吵著嚷著要來看那個傢伙,給他些鼓勵,讓他對自己修法更有信心,我才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還累得要你來扛著我。”

那女子額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道:“他好歹也算是我們九人之後!算起輩分來你還是他的叔祖,你怎地……關心一下他不行麼?”

炎父一個大漢子躺在那女子的背上,面色卻是不變,道:“九人之後又怎麼樣,要不是在你苦苦相勸的面子上,我才不會跑過去說什麼‘你命理精奇,前途無量,需多加努力’這樣的鬼話,我看這小子再怎麼去努力,也不能勝過他的爺爺了,要想他爺爺當年在他這個歲數,就已經是一方人神了,而他的父親更是名震劍南山……而今我去看他這人,就算是看掌紋來說,我都覺得他身邊這人比他要有前途……”

女子一聽這話,微微一頓,說道:“他身邊這人的掌紋可真有奇特之處?”方才那炎父給陳世美算命的時候,其實這個女子一直伏在那屋頂上窺聽。

炎父點了點頭,道:“自從我脫離了天池的封印之後,行走世間,為了溫飽,就去學了些易術這樣的東西,如今看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