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不在乎嗎?”素兒看著墨瀲,如今她也是抱著要死的心態,原本一直壓在心底不敢說的話,現在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墨瀲看著素兒,她面上的表情快速的恢復了常色,今日看著洛秋水的猙獰面孔,似乎之前母親被凌遲割肉的畫面又在腦子裡迴盪,她也忍不住恨意在心裡翻騰,如今走了出來,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這是長公主給的信物,若是那人看到之後便會照著之前的計劃行事,這次長公主策劃得十分周詳,根本沒有任何破綻。”素兒將手裡握著的一枚金令牌交到墨瀲手裡,眼中閃了閃,將原本還要繼續說的話吞會了肚子裡。

“長公主既然想燒我的鋪子,那便讓她燒個痛快,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兩桶火油!”墨瀲將金令牌接過來看著上面刻著的獨特的標誌,她唇角勾了勾,面上浮出一抹笑,轉過身將金令牌又遞迴了素兒的手裡,墨瀲淡淡道:“你的命我要了也沒用,若是你自己不想死,那便照著長公主的指示去做!”

素兒一怔,看著墨瀲面上的冷肅,她心裡顫了顫,最終還是伸手將墨瀲手中的金令牌拿了過來。

看著素兒接過令牌,墨瀲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她頓了頓,道:“後天是個熱鬧的日子,也是個吉日,不如就在那日放一把煙火,給長公主慶祝慶祝!”

說完,墨瀲甩開袖子沿著河邊往外走,素兒沒有聽明白墨瀲的意思,但是下意識裡心裡不由得沉了沉,抬起頭看著墨瀲已經走了出去,她提起裙子緊走了幾步跟了上去。

穿過了樹林,王府的馬車還在遠處停著,兩人走過去,殘雪在馬車上一手握著劍,耳聽八方的保持著警惕,看著墨瀲和素兒出來,心裡不由得踏下心來。

之前墨瀲和素兒進林子殘雪原本是要跟著去的,但是墨瀲卻命她再次看著馬車,殘雪執拗不過,卻也沒有辦法,主子的命令她必須要服從,如今看著墨瀲毫髮無傷的回來,總歸溫穆颺那邊也算能交代。

“去古芳齋吧。”墨瀲的目光在殘雪身上流轉了片刻,她和素兒上了馬車,在車簾放下來的瞬間,墨瀲朝著馬車外喊了一句。

殘雪跟著車伕坐在外面,聽墨瀲吩咐,心裡不由得動了動,如今沁側妃有孕在身,卻是越來越喜歡外出了,真是讓他們這幫隨從不能踏下心來。

隨著馬車吱呀的聲音響起,車緩緩地晃動起來,素兒坐在墨瀲對面,看著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心裡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原本想說的話,又堵在了喉嚨。

“鬱凝被劫持的訊息是你派去送信給丞相府的吧,人我已經攔了下來,你最好想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如今我留你一條性命,也是因為你有用,你若是不願,我也可以給你一條生路。”墨瀲微微閉著眼睛,似乎能透過身體讀出素兒的思維,她櫻唇輕啟,幾句話似乎無關痛癢一般,輕緩的從口中飄出。

素兒一怔,看著墨瀲依舊是閉著眼睛,她心裡猛地一顫,面上帶著驚恐,但是見墨瀲面上神色平靜似乎真的睡著了一般,素兒不由得原本驚慌的心又平靜了下來,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墨瀲微微的挑了挑眼皮,看著素兒面上的神色,心裡不由得冷了幾分,她沉默了片刻,又說道:“洛秋水能到今天這樣子,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自作多情,自始至終,鬱清江就沒有正眼看過她,對她客氣也是因為我娘,如今,該怎麼做,你心裡也應該清楚。”

素兒猛地一顫,隨著馬車的晃悠,險些坐不住摔在馬車裡,她死死地拽著座上的錦緞才不至於使自己滾下去,心裡卻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隱藏的很深了,可是這話從墨瀲口中說出,素兒還是忍不住全身顫抖,自從第一次見到溫穆颺,素兒的確是忘不掉,這麼多日子,她一直在墨瀲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