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停在她面頰旁邊的手指如有自我意識,突然滑到司徒盈袖飽滿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如同被蜜蜂蜇過一樣,飛快地拿開。

司徒盈袖也怔了怔。

“是我唐突了。”師父忙退後一步,“以後不會了。你回去吧。”說著,催促司徒盈袖,“快去睡吧,天不早了。”

司徒盈袖點點頭,“師父也快回去吧。”

她招了招手,轉身跑回自己的屋子。

回到房裡,她將衣服換下來,偷偷塞到自己的一個箱籠裡,壓到箱子的最低部。

那個箱子,她自己上了鎖,從來不許丫鬟婆子動。

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穩,一個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她也醒得很早,心情很好地去浴房洗漱,挑了一身鵝黃底淡金線竹葉紋緙絲小襖,蔥綠盤金亂針繡綿裙;領口和裙邊都鑲了白兔毛,既嬌豔,又清新,頭上只戴了一支點翠如意蝴蝶花枝步搖。

打扮好了,她去煙波閣給沈詠潔請安。

沈詠潔也剛起來,坐在妝臺前梳妝。

司徒盈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笑著幫她在妝奩匣子裡找首飾,翻出來一支金鑲玉飛天毗藍滿池嬌分心,“娘戴這個,好看。”

沈詠潔就著司徒盈袖的手看了一眼,道:“那你給娘戴上。”

司徒盈袖笑呵呵地給沈詠潔戴上了,“您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沈詠潔端莊大氣,平時打扮都是往莊重方面打扮,有了這支妍麗的滿池嬌分心。她的容色一下子美豔許多。

“我娘真漂亮。”司徒盈袖抱著沈詠潔的胳膊,很是親熱地蹭了蹭。

沈詠潔見司徒盈袖一點都沒有被昨天的事影響到,在心裡暗暗點頭,拍拍她的面頰,道:“這才是我女兒,昨兒的事沒有嚇到你吧?”

“當然沒有。”司徒盈袖搖搖頭,“我很高興張氏能夠伏法。不然。我和弟弟真不知要怎麼應付她。”

沈詠潔也是一陣後怕。

這樣一個厲害女人在司徒家當家做主,如果自己沒有醒過來,自己的一雙兒女。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娘對不住你們。”沈詠潔向司徒盈袖道歉,“如果娘當初……”

“娘,您別這麼說。誰都不是神,也不要把別人的錯處加在自己身上。娘對我和弟弟很好很好。我和弟弟都很高興娘能回到我們身邊。”司徒盈袖誠懇說道。

司徒晨磊也跟了過來。坐在沈詠潔的另一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道:“娘,小磊一定好好唸書,娘不要離開我和姐姐。”

“嗯,娘不離開。”沈詠潔一手攬著一個孩子,微笑著頷首。

……

同一時刻,東元國的白塔大獄前。一頂青黑色八人抬大轎停了下來。

一個太監模樣的男人上前掀開轎簾,伸手扶著裡面的一個戴著幕離的貴婦走了出來。

很快。一群人圍了上來,簇擁著那貴婦走入白塔大獄裡面。

這貴婦正是東元國的皇后齊雪筠。

她沉著臉,急步走入白塔大獄內。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白塔大獄裡的獄官和獄卒排著隊過來行禮磕頭。

齊雪筠淡淡地應了一聲,便走入白塔大獄給上官准備的屋子坐了下來。

她的太監走出來對白塔大獄的獄官道:“把張蘭鶯關到一個單獨的牢房裡,我們皇后娘娘要親自審問她!”

白塔大獄的獄官和獄卒面面相覷,互相猶豫了一會兒,將獄官推了出來,拱手道:“這位大人,白塔大獄的犯人,只有刑部和大理寺可以提審,又或者五相和陛下可以提審。”

意思是,沒有規定皇后娘娘可以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