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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苗即遭不虞,但傻子和湯素妍功力全失,如同常人一般,想要援救,也無能為力……
卻說王高直做了刑部尚書,與石崇高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王高直為報父仇,不惜殫精竭慮,絞盡腦汁,欲致皇帝於死地。這一夜三更,王高直在密室中,接見一神秘人物。二人品茗畢,王高直道:“先生,懷王謀反失敗,皇帝身邊,多了封浩和閔家三父子貼身相助,我等再要突然發難,便會受到掣肘,應如何行動,才能成就大事呢?”那人笑道:“大人心中,早有妙策,故意詢問,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作弄在下啊?”王高直笑道:“先生何出此言?以你之韜略武功,當今之世,已然鮮有敵手,還請不吝賜教啊。”
那人笑道:“大人,若欲成功,既有中秋佳節,我等何愁沒有機會?”王高直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內子今日,特釀了桂花釀,咱們二人,不醉不休。”那人道:“好,在下願陪王大人,醉入壺中觀日月。”二人出了密室,來到花廳,李仁英已備好酒席,正含笑等候。李仁英自嫁給王高直後,二人心心相印,情深意重,非常恩愛。那人讚道:“嫂子巧手,居然能釀出如此香醇的桂花釀來。相傳蘇學士在惠州,曾誇讚桂酒不啻是仙露,今日能夠飲得,確是無上之榮幸啊。”李仁英謙道:“能得先生誇讚,小婦人真是受寵若驚啊。”三人寒喧畢,自入席暢飲。
卻說李鳳山卸任鴻臚寺卿後,由石元佑繼任。石元佑仍然是日日難得糊塗,喜歡醉裡乾坤大,愛好壺中日月長。這一日中午,石元佑又在鴻臚寺伏案暢飲,不知不覺,竟然醉了過去。石崇高來到鴻臚寺衙門,見石元佑衣冠不整,涎水長流,伏案而眠,醜態百出,不禁擂了石元估一拳,痛心疾首道:“佑兒啊,你、你日日爛醉如泥,不思進取,今後如何是好啊?”石元佑睜開醉眼,見是父親,傻笑道:“父親大人,您乃當朝一品,位極人臣,有您在,孩兒想做多大的官,還不是取手之勞,何苦辛勞?”石崇高怒道:“糊塗,糊塗啊。”
石元佑道:“父親,您親自來到鴻臚寺,不知有何要事吩咐啊?”石崇高道:“確有要事。不過幾日,便是中秋佳節,聖上要到太祖祭祀,你要早作安排啊。”石元佑聞言笑道:“父親,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來不過是皇帝祭祖。此事孩兒早安排妥當了,您不必擔心。”石崇高奇道:“佑兒,往日見你除了喝酒,就是睡覺,想不到辦起事來,竟然動若脫兔,大出為父親意料之外啊。”石元佑突然小聲道:“父親,小心,小心中了奸賊圈套啊。”石崇高驚道:“佑兒,奸賊在哪裡,父親怎沒有見到?”石元佑晃晃腦袋,又伏下酣睡,說道:“不可說,佛曰不可說,一說便是錯,父親,前面兇險,萬分兇險啊。您要小心……”石崇高見石元佑又胡言亂語,怒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拂袖悻悻而去。
老樗樹下茅屋裡,此日來了一個客人,客人年少英俊,氣宇軒昂。二人並不寒喧,品過香茶,客人道:“大人,懷王伏法,但封浩等賊子成了皇帝左膀右臂,長此以往,朝事危矣。雖然朝鮮使臣案告破,但張鳳儀兄之死,仍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還望大人指點迷津。”楊新正長嘆一聲,說道:“兄弟,張鳳儀護衛,乃為好朋友所殺無疑。據宮中傳言,懷王在養心殿事危之時,曾叫出‘神機先生’四字,這神出鬼沒的‘神機先生’,便極有可能是殺害張護衛的兇手。我料此人,也是你我相熟之人。”
(本書新浪網更新地址://vip。book。sina。/book/index_115400。html,若要轉載,請與作者冰原畫蝶聯絡,QQ:460334039。)那客人聞言,大急道:“大人,如此說來,豈非還有謀逆奸黨,處於暗中,蓄勢待發?”楊新正黯然道:“正是。”那客人道:“還請大人點撥,斬除奸邪,以正朝綱,勿讓反賊得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