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理寺卿莊大人等候多時了。”

吳憂點了點頭,跟隨鄒成秀朝府衙後廳走去。

自己給莊文清扔了一個大麻煩,難道他是來問罪的?

吳憂在心裡這樣想著,腳步卻沒有停下,不不一會兒,便到了後廳。

莊文清見吳憂到來,放下茶杯,起身道:“吳賢侄,你可真會給老夫找麻煩。”

吳憂拱手行禮:“下官拜見莊大人。”

莊文清擺了擺手:“免禮,老夫避難來了。”

京都的讀書人是難纏的主兒,只要讓他們不滿意,他們就會討個公道,哪怕一件小事兒,在他們的渲染下,也能變成天大的事兒。

在吳憂看來,讀書人的毛病都是朝廷給慣出來的,這些人純屬閒的。

只要推行科舉,這些讀書人就有的忙了,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扎堆鬧事。

到時候,都為自己的前途拼搏,誰還會為了可有可無的事情浪費時間。

顯然,莊文清也看到了這一點兒,他對聚集在大理寺門前,要求主持公道的讀書人不予理睬,他所謂的避難,就是被讀書人擾的煩不勝煩。

跟吳憂抱怨了一句,兩人都沒有再提及此事。

喝了一口茶,莊文清隨口問道:“賢侄,你對江淮水患怎麼看?”

依吳家的狀況,他並不認為吳憂能有辦法,只是隨口一問。

果然,卻聽吳憂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家連床都沒有,只能睡地上,家裡又多了十幾張嘴,生活拮据,自家的日子都難過,豈會考慮其他?”

莊文清面露憂色,嘆了口氣:“朝廷無力賑災,東拼西湊,也只湊了十萬兩銀子,還遠遠不夠。”

吳憂疑惑問道:“之前抄我吳家的銀子呢?”

沉默,莊文清只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北方連年打仗,軍費開銷巨大,國庫早就空了,抄吳家所得到的銀子只是毛毛雨,還不足以堵上這個大窟窿。

如果不是擔心兵變,這些銀子根本不會充當軍餉。

只是這些話,他沒有必要對吳憂說。

氣氛有點兒沉悶。

吳憂喝了一口茶,問道:“我吳家解決不了,不過有人可以解決。”

莊文清黯淡的眼神瞬間明亮,急忙問道:“誰?”

吳憂自信一笑:“苗歡。”

…………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正午時分,莊文清沒有了心裡的負擔,腳步輕盈,大笑而去。

莊文清走後,吳憂也沒有多留,帶著啞巴和百事通朝苗家走去。

沉寂多年的苗家,這兩天成為京都熱議的話題,苗家大肆買糧,導致京都糧貴,讓人不滿。

無論別人如何議論,苗家依舊不計損失的購糧,絲毫不在意外界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