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提在手裡,這說出去很丟人,但是吳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只想遠離彭有牛。

身為大夏有名的將領,竟然欺負一個後輩,臉呢?臉呢?臉呢?

吳憂都替彭有牛感到不恥,可落在他手裡,吳憂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雞仔,連反抗的力量都顯得微不足道。

夏皇的眼神裡充滿了戲謔,鈺公主的眼神裡充滿了幸災樂禍,達達木眼神裡充滿了同情。

這就過分了,身為京都令和鴻臚寺少卿,這官位已經算是大夏朝的肱骨重臣,吳憂很想問一句夏皇,你這樣甘看著合適嗎?

還有達達木,怎麼說也算是朋友,同情有屁用,你倒是幫忙啊!

果然啊,靠別人都是虛的,關鍵時刻,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依靠。

“是,是,我是寫了一本兵法。”

話音落下,吳憂感覺到雙腳踩實,後脖頸也鬆了開來。

得到了明確的答案,彭有牛放開了吳憂,吳憂立刻退到達達木身旁,看著彭有牛,目光中充滿了警惕。

見夏皇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吳憂看著達達木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達達木回過神來,興奮道:“吳兄,我贏了,贏了,我和彭將軍對陣演練,他動用五萬兵馬,他攻我守,我用你教給我的用兵謀略,贏了。”

達達木話說的籠統,不過吳憂聽明白了,對陣演練就是模似戰局,彭有牛攻打達達,達達木用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打法,結果贏了。

“你,你分明就是無賴的打法。”彭有牛對著達達木怒目而視。

聞言,達達木脖子一縮,不敢再說話。

原來不僅自己怕這殺才,達達木也怕,想到這兒,吳憂心裡平衡了些許。

擔心彭有牛惱羞成怒,再次動手,吳憂連忙道:“彭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只是對陣演練當不得真。”

大夏赫赫有名的名將,竟然敗給了一個達達名不見經傳的二王子,說出去雖然有些丟臉,不過這是事實。

看著彭有牛吃癟,吳憂嘴上安慰,不過心裡卻非常舒暢。

可彭有牛根本不買帳,冷哼一聲道:“這事兒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除非,你把兵法拿給老夫瞅瞅,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知道什麼是兵法嗎?老夫打的仗比你吃的飯都多,正好,老夫可以幫你指正指正。”

彭有牛的無恥程度,重新重新整理吳憂的認知,明明是想要孫子兵法,還說的大義凜然,冠冕堂皇。

知道彭有牛的心思,吳憂也不揭穿,他搓了搓手,笑道:“彭將軍想要兵書,好說,售價一萬兩銀子。”

噗。

夏皇一口茶剛入口,直接噴了出來。

鈺公主瞪大美眸,一臉錯愕之色。

“什麼?你怎麼不去搶?”彭有牛發須倒豎,明顯暴脾氣又上來了。

吳憂算是怕了這殺才,這是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主兒。

顧不上禮數,吳憂連忙後退數步道:“絕對物有所值,而且我給你打了九折,只收你一萬兩,真不多。”

聞言,彭有牛一滯,掰了手指算了算後,頓時暴怒:“無恥,區區一本破書,你竟然敢賣十萬兩銀子,誰給你的膽子?”

破書?達達木看了你口中的破書,打敗了征戰一生的彭有牛,你竟然敢說是破書?

吳憂心裡不服氣,反駁道:“將軍要覺得貴,可以不買,不勉強。”

見吳憂還敢嘴硬,彭有牛緊握著拳頭,怒聲道:“誰說本將軍要買了,我是幫你指正,小子,你別不識抬舉。”

論拳頭彭有牛不懼任何人,在拳頭的威懾下,嘴硬的功夫,他也不懼任何人,可是現在吳憂卻敢和他頂嘴,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