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沈伯彥的嘲諷,吳憂對夏皇說道:“陛下,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脊樑,如果我大夏怕了,屈服了,那麼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一旦脊樑彎了,再想站起來就難了。”

沈伯彥則反駁道:“陛下,切勿聽信此賊佞言,若我們議和雖然有些損失,後果尚可負擔,若聽信吳憂賊子的話,一旦戰敗,後果不堪設想。”

戰爭的局勢,明顯是敗多勝少,以往單單和北蠻交戰,勝率尚不足五成,現在要面對西北聯軍,夏皇和朝臣有顧慮也是常理。

事已至此,夏皇也沒有了主意,事關大夏的存亡,朝臣一邊主戰,一邊主和,不論怎樣選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揉了揉太陽穴,夏皇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休要再言,此事日後再議,退朝。”

說完,夏皇不再理會眾人,率先起身,朝後殿而去。

夏皇走後,沈伯彥瞥一眼吳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殺了使團那麼多人,吳憂斷然不會議和,如果真的議和,為了平息賚卓和慕容雲海的怒火,他將必死。

事關性命,吳憂沒的選。

府衙牢房。

“放我出去,我是北蠻王子,你們難道不怕死嗎?敢囚禁我,等我回去一定率百萬雄師滅了大夏,放我出去………”

朱籬瞥了一眼對面牢房的賚卓,從昨晚被關了進來,一直都沒有消停過。

放下手裡的書籍,朱籬嘆了口氣:“別叫了,沒用的。”

與對面賚卓和慕容雲海的牢房不同,有了吳憂的吩咐,朱籬所在的牢房不僅乾淨,而且還有一張桌案,桌案上不僅有書籍還有筆墨紙硯。

敗者為寇,南山案朱籬自知必死,雖身處牢獄,卻坦然自若。

原本他以為這樣的日子會維持到他問斬的一天,沒有想到,還不到一天,平靜的生活便被賚卓和慕容雲海打破了。

百花樓發生的事情朱籬已經聽馮七刀說過,他剛開始還感覺憤怒,不過想想就沒有必要了,因為沒必要和死人動怒。

相比賚卓,慕容雲海反而平靜許多,牢房裡有很多的犯人,唯獨朱籬最為特殊。

從環境,衣著,氣質,都有著明顯的不同。

慕容雲海早就注意到了朱籬,想了想,問道:“你是何人?”

朱籬起身,拱手道:“在下朱籬,見到九皇子。”

先不說二人獄友的身份,單單慕容雲海是西燕皇族,起碼的禮數不能少。

聞言,慕容雲海回了一禮:“原來是朱公子,朱公子的才名我在西燕也是如雷貫耳,想不到我們竟在此相遇,實在是讓人唏噓,不知道朱公子犯了何事?為何也被關在此地?”

朱籬也不隱瞞,說道:“殺人。”

賚卓和慕容雲海愣了愣,臉上露出一副驚詫的表情。

不是他們不相信,因為朱籬書生氣十足,單單身上的儒雅氣質,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他會殺人。

看到二人的表情,朱籬則搖了搖頭:“的確如此,二位,我的時日無多,只想安安靜靜的看幾天書,還請禁聲。”

說完,朱籬拿起剛放下的書籍,繼續翻閱。

“你看的是孫子兵法?你也對兵法感興趣?”慕容雲海早就看到了書籍的封面,而且他對孫子兵法並不陌生。

他本想和朱籬多交談幾句,只是朱籬並不想過多理會。

略略沉吟,慕容雲海繼續說道:“朱公子,你是大才,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只要你同意效忠於我,我就有辦法救你出去,如何?”

這就是赤裸裸的拉攏了。

朱籬的目光從書籍上移開,看向慕容雲海和賚卓,搖了搖頭,問道:“二位,你們莫不是以為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