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個瘋子!”獨孤愷驚愕道。

吳憂的兇名,可不是吹出來的,朱籬敢拿南山三才子的性命挑釁吳憂,獨孤愷不認為他就怕了鈺公主和獨孤燕。

從他的語氣中不難分辨,他有過這樣的念頭,此人不是瘋子又是什麼?

朱籬也不生氣,衝獨孤愷笑了笑,繼續說道:“至於上官白…………”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思索片刻,然後又搖了搖頭。

獨孤愷疑惑問道:“上官白怎麼了?”

猶豫片刻,朱籬皺眉道:“此人很不簡單,至少不像表面上儒雅隨和,他是我見過沉府最深之人。”

“哦?這麼說你不敢得罪他,所以才選擇的吳憂,可對?”

或許是朱籬提及到了獨孤燕,讓獨孤愷心生不滿,這才針鋒相對。

朱籬則搖了搖頭:“論才華我的確不如上官白,不過,如果才華有邊界,我尚能看到上官白的背影,他還不值得我去針對。”

拿起茶杯,輕輕小抿一口,朱籬看著吳憂笑道:“外界傳言,你是風雲榜的第一,而且風頭正盛,能與第一一較高下,豈不快哉?”

這個人腦子絕對不正常,如果是正常人,即使想找吳憂比試,也絕不會用人命當考題。

吳憂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風雲榜第一隻是傳言,只因為這個傳言,這個瘋子竟然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你難道不怕死嗎?”

“當時沒有想到自己會輸,倒也不怕,現在嘛。”說到這兒,朱籬看了看賚卓和慕容雲海,笑了笑道:“有這兩個蠢貨陪著不怎麼怕。”

說來說去,這件事情吳憂也有一定的責任,風雲榜出自吳家,如果沒有風雲榜,也許南山三才子也不會死。

沉默了片刻,吳憂繼續問道:“區區排名而已,真的那麼重要嗎?”

自古文無第一,讀書人爭名無可厚非,可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不。”朱籬搖了搖頭,否定了吳憂的說法,道:“論才華我自認不如上官白,論功勳我不如公主和獨孤燕,之所以設下南山案是想確認一下你有沒有第一的資格。”

聞言,吳憂渾身都在顫抖,這是氣的,他恨不得衝上去暴揍朱籬一頓。

沒等吳憂有所行動,朱籬下面的一番話讓吳憂驚詫不已。

“南山案很複雜,吳憂,你以為我認罪了此案便到此為止了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封平不是我殺的。”

吳憂怔住了,獨孤愷也怔住了。

他們不認為朱籬在說謊,此時朱籬面色凝重,絲毫不像說謊的模樣,也沒有那個必要。

朱籬殺人的罪名已經作實,多殺一個人和少殺一個人根本改變不了什麼,而且南山案喻墨和周簡的死法的確很離奇,而封平則是一刀致命,根本不符合考題的設定。

不是他,又會是誰?

“這不會也是你的考題吧?”

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獨孤愷還是問了出來。

朱籬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吳憂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殺了喻墨和周簡之後,是打算殺了封平的,不過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懷疑殺他的人是…………”

這件案子太複雜了,不論是朱籬還是殺封平之人,即使殺了人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論心性還是智商絕對都是頂尖的。

說到這裡,朱籬停了下來,頓了頓道:“你的做法並非無用,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這件案子如此複雜,如果讓我來審,未必勝過你。”

“是他?”

聽著朱籬的提示,吳憂在腦海裡把南山發生的事情快速過了一遍,懷疑物件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是他!”朱籬微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