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低了,就訂八百文錢一件,少爺你看如何?”

這個價格並不是百事通臨時定下的,他和苗歡商議後,以褥子為參考得出的售價。

一床褥子的售價在六七百文左右,他們生產的棉衣不僅可以當褥子使,還可以光明正大的穿出門兒,更重要的是暖和。

有了這些優勢,價格怎麼著也不能比褥子低了,二人盤算過後,最終定在了八百文錢。

吳憂自然不會反對,他清楚原料的價格很便宜,幾乎和白送沒有區別,主要是運輸,從達達運到京都距離可不近。

“嗯,此事就………”

“等等。”

吳憂同意的話只說了一半被打斷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趙輕柔。

此時趙輕柔眯了眯眼睛,臉頰微微隆起:“奸商,五十文的衣服,你們居然賣八百文,我不同意。”

趙輕柔是官宦家的小姐,並非商人,在趙晉多年的薰陶之下,優先考慮到的是百姓,現在聽聞此事,她持反對意見倒也正常。

今天送出去的棉衣大約有五百套,付錢不錢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只是這定價嘛,八百文在吳憂看來,還是有點兒偏低了。

京都的冬天很冷,此時的吳憂卻感覺到了熱,就這一會他便感到渾身躁熱,就這保暖性,一貫錢都不多。

況且市面上也有售賣棉衣的商鋪,一件稍微厚實點兒的棉衣,價格都在一貫錢以上,若這樣算下來,八百文的價格並不算貴。

“愕,這價格其實………”

百事通剛要解釋,便被趙輕柔冷冷的瞪了回去,她的目光看向吳憂:“我問你,你是好官還是狗官?”

這個問題很明顯,哪有官員稱自己是狗官的,更何況吳家名聲在外,說吳憂是狗官也要有人相信不是。

不等吳憂說話,吳坎自豪感十足,拍著胸脯道:“我家少爺當然是好官。”

沒有去看吳坎,趙輕柔的目光依舊盯著吳憂:“你說,你到底是不是狗官?”

意識到趙輕柔想表達的意思,吳憂汗啊……

總不能承認自己的狗官吧,可如果說自己是好官,趙輕柔定然會把價格壓下去,傷錢呀………

沒等吳憂回答,趙輕柔冷哼一聲:“你是百姓的父母官,他們那麼愛戴你,敬重你,你吳家買東西都不用花錢,你當他們真的傻嘛,不是,那是因為你是吳大人,可是現在你又在做什麼?居然合計著坑百姓的血汗錢,你摸著心口問問,你有良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