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石來對舒逸說道:“小月的父親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舒逸點了點頭。

燕飛給舒逸倒上咖啡:“剛才我們說到哪了?”舒逸說道:“說到你們看完電影回到你的住處。”燕飛“哦”了一聲:“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不過我還沉浸在那個恐怖的故事情節裡。還好有一鳴陪著我,不然我想可能整個晚上我都會失眠。”

“我們回去洗漱後便睡了,或許是因為那場電影的緣故,我快到一點才睡著。大概三點多鐘的時候,我感到口渴,便想推醒身邊的一鳴,誰知道卻推了個空,我拉亮床頭的壁燈,揉著眼睛,發現身邊空蕩蕩的,一鳴不見了。這大半夜的,他會去哪裡?我想到晚上看的那場電影,心裡升起了一絲恐懼。”

“我下了床,慢慢地走到臥室門口,開啟門,客廳裡一片漆黑。我輕輕地叫了兩聲,一鳴,一鳴,沒聽到回應。我怯生生地走出臥室,走到了飯廳,摸索著開啟了客廳的燈,這時我嚇了一跳,我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我。當我看清是一鳴時,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我走到他的面前,問他為什麼不睡覺,為什麼坐在這兒,為什麼不開燈。但他卻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很空洞地望著前方。他這個樣子讓我不由聯想到了《異度空間》裡男主角的夢遊,我抬起手,輕輕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舒逸感覺到燕飛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誰知道他竟然豎起了食指,放在嘴邊,噓!他說,別吵,你聽!”燕飛說到這裡,她的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咖啡杯,指節也變得蒼白。

“聽到他這麼說,我便不再說話,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我正想問他到底讓我聽什麼,他卻先說話了,他說你聽到了嗎?她在哭,哭得好悽慘。我聽到一鳴的話,感覺到渾身發涼,我問他誰在哭?他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她的身體在流血,那鮮血的聲音,充滿了感傷。”

舒逸皺起了眉頭:“鮮血的聲音?這是他的原話麼?”燕飛點了點頭:“是的,他是說鮮血的聲音。”舒逸點了點頭:“接著呢?”

“我當時覺得心裡發毛,我真希望他是因為晚上看了電影以後貪玩想嚇我而這樣說的,於是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對他說,一鳴,別玩了,挺嚇人的。他扭過頭來看著我,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輕輕地說道,飛兒,你真的什麼都沒聽見嗎?我搖了搖頭,他站了起來,嘴裡喃喃地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我明明聽得真切,那個女人死得好慘。”

“雖然我很害怕,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他,那個女人是誰,在什麼地方。他說就在不遠的地方,她在哭,在流血,在慢慢地死亡。”燕飛的臉色開始有些蒼白起來,燕石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舒逸說道:“你是不是從內心裡相信了他的話?”燕飛點了點頭:“是的,雖然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感覺是那麼真實,我對他說,要不我們去看看,如果可以,還能夠救那女人。誰知道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擁著我,輕輕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回到床上,我根本就無法入眠,而他沒一會便睡著了。我很想搖醒他,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又怕,怕他說出更加恐怖的事情來。就這樣,我一直迷迷糊糊地撐到了天明。天亮以後,我再問他半夜發生的事情,他推說不記得了,不過我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只是在搪塞,他不是記不得了,而是不願意再提起。”

“不過到了醫院以後,我再一次被嚇呆了。原來昨晚醫院送來一個被劫匪殺傷的女人,死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