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下子黯然了。發動了車子,便往黃田村趕去。

其實舒逸的內心也很激動,因為曾國慶已經為他證實了心裡的猜測,所以他等不急再聽曾國慶後面的話了,他甚至也猜到了曾國慶查到的結果是什麼了。

舒逸開啟門,對著隔壁叫道:“小劉!”一個年輕警察跑了出來:“舒處,有事麼?”舒逸說道:“你去一趟烏麻家,讓宮正陽把烏麻請到我這裡來。”

小劉應聲而去,此刻,舒逸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他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打給曾國慶:“老曾,回來的時候帶兩條‘福貴’,我沒煙了,這煙錢得你出。”曾國慶楞了一下,然後竟是一喜:“好嘞!我說舒處,是不是銀花的案子有眉目了?”舒逸說道:“你回來說知道了。”

宮正陽把烏麻帶來了,舒逸讓烏麻坐了下來,然後給他倒了杯水。

不過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話。

烏麻剛進屋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但他見舒逸面無表情,那笑容也僵住了,心裡開始有了忐忑,舒逸自己換出支菸,然後點上,一雙眼睛冷冷地望著烏麻,這與上午到烏麻家去時的態度截然不同,那種客氣與熱情已經蕩然無存了,他甚至連煙也沒有發一支給烏麻。

就這樣對視了兩分鐘,烏麻換了至少三次坐姿,額頭也冒出了汗水。

舒逸輕輕咳了一聲,烏麻竟然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舒逸終於開口了:“說吧,銀花是怎麼死的?李二柱又是怎麼死的?”烏麻說道:“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舒逸冷笑道:“是嗎?看來我得提醒你,現在我是在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說,算你是自首,如果由我來說,性質就不一樣了。”

烏麻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咬著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絕望。

舒逸沒有催他,而是隨手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烏麻還是沒有說話,他還存在一絲僥倖的心理,他不相信舒逸真正地已經查到了真相。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半小時過去了。

烏麻覺得自己快崩潰了,終於他忍不住了:“我沒有殺銀花,沒有,我烏麻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殺自己的女兒。”舒逸放下了報紙:“你是沒殺銀花,殺銀花的人是二柱,但你殺了二柱。”烏麻整個身子癱軟下來,一雙眼睛無神地望著舒逸。

舒逸淡淡地問道:“怎麼樣?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烏麻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想到你全都知道了。”舒逸不置可否,還是那樣望著他。

宮正陽敲門進來:“舒處,吃飯了。”舒逸點了點頭:“你們吃吧,給我留一點就行了。”宮正陽說道:“好。”舒逸又問道:“沐七兒她們回來了嗎?”宮正陽說道:“回來了,領著花妹正在吃飯呢。”舒逸說道:“不要告訴花妹她阿爸在這裡。”宮正陽“嗯”了一聲,轉身出了門,輕輕把門帶上。

舒逸輕輕地說道:“說吧,如果你現在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告訴我,還算你自首,我也會盡所能幫你減輕罪責,我知道,你是想為花妹報仇,對嗎?”

烏麻的眼裡隱隱有了淚水,他顫聲說道:“舒處長,我,我有罪!對,李二柱是我殺的。”舒逸這才真正鬆了口氣,這一切都是他的推測,他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不然他也不會和烏麻磨這麼長的時間。他最擔心的事情是烏麻死扛著不鬆口,那麼這個案子不知道還得耗多久。

舒逸站起來給他倒了杯水,遞了支菸給他,說道:“不急,慢慢說,越詳細越好。”烏麻點上煙,竟然嗆得咳了兩聲:“那晚我並不知道銀花約了小鎮,但我知道李二柱那個天殺的約了她十點半鐘在水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