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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葙域醒來,適應屋內光線後,轉動了下脖子,劇烈的疼痛由身體傳達上來,呼痛聲不由自主地溢位唇畔。
“你醒了?”戚希留聽到動靜,奔到花葙域床前關切地詢問。
花葙域想起自己在昏迷前的種種境遇,後怕蜂擁而來,剛剛離死亡又一次的接近,如果不是戚希留的出現,就沒有如今的自己,即便現在是身受重傷,但好歹,也是活了下來。
戚希留遞上一杯水,喂著花葙域喝下,花葙域如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繃帶纏滿全身,遠看就如躺在一個蛹中。
花葙域清清嗓子,乾澀地說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戚希留坐下,仔細幫花葙域掖好被角。
一天?這一天中,塗川和傅之女回到耀光堂了麼,葉明昭有沒有派人去找她?
戚希留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道:“傅之女已經回到耀光堂了,而且傅水也到啟潁鎮了。”
花葙域懸著的心放下,沒虧她這麼拼命救人,自己一片赤誠沒有白付,吐口氣,輕鬆地問道:“那葉明昭呢?”很順口的,她想他,她自然要問問他的情況。
戚希留卻面露難色,不甚自在地眼神往周圍瞟去,站起來道:“我煨著粥,讓人端過來。”
“是出什麼事了麼?”花葙域見他不尋常,追問道。
戚希留回首一笑道:“花花公子聽話,先吃東西,我再告訴你你情郎的近況。”這笑如春季河邊垂柳送來清新爽朗。
花葙域整整一天未進食,就點頭同意。
戚希留固執地要喂花葙域喝粥,堅決不讓她用扎滿繃帶受傷的手握碗,花葙域臥病在床任人支配。
戚希留小心吹涼粥,再送入花葙域口中,還會極具幼稚地跟著說 “啊”,讓花葙域張嘴,好幾次她都想笑場,很想告訴他,自己不是幼童,但薄光透入紙窗,細碎地打在他的臉龐,勾畫出柔和的面容,光點柔和了他過於妖冶的面容,光點綴著他細膩的眉梢閃出驚豔的光澤,他緊張地瞅著花葙域吃入嘴中的粥才會會心一笑,她見他面無雜念的樣子,終是由著他犯傻。一碗清淡的白粥,你來我往中,竟是花了三刻光景方才吃完。
粥一見底,戚希留還未放下空碗,花葙域急急問道:“葉明昭到底如何?”
戚希留拿碗的手一頓,才將碗擱下,輕嘆口氣道:“你可知這次救你的人是誰?”
花葙域一臉理所當然地說:“你啊。”
“我是誰?”戚希留臉色不再溫和,帶上了薄怒之色。
“戚希留啊。”花葙域不解,乖巧地回答。
戚希留漸漸握緊雙手:“那你可記得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花葙域自然記得,在她中毒時,他提供了一味奇藥,而報酬就是她的真心。
她誠實地點點頭。花葙域此時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戚希留以往都是態度溫和地對她,即使在他面前使壞耍賴,他也未曾真的生過氣。
“現在,你可將它給我?”戚希留放軟,自知方才語氣過重。
他到底是沒繞出她無意編織的網,她當初也只是當他紈絝子弟,對她有些好感,不到手不罷休而已。
花葙域無奈搖頭道:“戚希留,這我沒辦法做主,給不了,它在葉明昭那裡。”
戚希留閃過悲傷,目光灼然,踢翻了一邊的凳子拔高聲音道:“葉明昭!葉明昭!你可知現在葉明昭就要為傅之女辦什麼下聘宴?”
花葙域悄悄往被窩一蜷道:“知道。”即便是知道,但當別人說出這件事時,心還是隱隱疼痛。
戚希留怒極反笑:“那你可知如今耀光堂掛起了白幡?”
白幡?下娉宴要準時舉辦,掛的也應該是紅綢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