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過世,分遺產的時候,兩家鬧得相當不愉快,這件事舉村都知道。

薛天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個軟弱的父親只要了一把生了盾鏽的柴刀,其他的東西都給了自己這個好吃懶做的二叔。

薛天這般大的孩子,誰不渴望有新衣服穿,渴望頓頓有肉吃。

如果得到爺爺的遺產,哪怕只有一半,薛天知道,自己一家也不用過的如此清苦。

薛天痛恨父親的軟弱,更加仇視自己這個二叔。

其實分家產的時候,薛濤只是對著薛天幽怨的眼睛說了一句。

“人一定要靠自己”。

然後拿起那把柴刀,離開了祖宅。

當時的薛天根本無法理解這句話的邏輯,但他一個十歲的孩童,又能怎樣。

今天,薛天終於覺得父親這句話是對的。此時此地此景下的他,深刻體會到那種靠自己站起來的成就感。

薛天揚了揚頸上的頭顱,大步流星而前,攬著薛明脖子繼續說笑道,仿若絲毫沒有看到一旁閒聊的幾人。

“走了,你就等著我明天一舉成就內勁武者,大發神威,把山裡的那些豺狼野豬,打的落花流水,把他們的皮毛揪下來給你做新衣服穿。”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別忘了,即使你成為內勁武者,還要有三年的學習期,才能正面跟野**鋒,到時你都有老婆了,還會管我。”

薛明聽著自己兄弟信誓旦旦的保證,心裡暖暖的,嘴上卻不停的反駁。

“放心,在沒有成為中階內勁武者之前,我是不會結婚的。”薛天用力拍拍薛明的肩頭,高聲道。

“中階內勁武者,你牛,我們村子一千多號人,中階內勁武者一共才十三個,你當是大白菜啊。”

薛明對於自己這個兄弟能成為中階內勁武者一點都不懷疑,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但鑑於對方現在驕傲過頭,身為死黨的他認為自己有必要適時的敲到一下對方,雖然他也知道,這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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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浩子,那個不是你大哥家的那小子嗎,叫什麼來著,哦,薛天是吧,居然裝作不認識你,太沒規矩了。”

薛天跟薛明肩並肩的搖晃著離去,跟薛浩坐在一起的一群大漢,都將兩人的談話聽了個真切。其中一跟薛浩關係極好的人不憤出言。兩家的糾葛,眾人都清楚,但碰上這種事,為了彰顯義氣,他們還是免不了要幫好友數落一番。

“薛浩啊,你大哥不是個記仇的人,你當初做的實在有些過分。完全沒有做弟弟該有的樣子。找個機會,跟你大哥說句對不起,這事也就揭過了。否則將來這小子報復你,只怕有的你受。”眾人居中一精瘦的中年漢子將手中的煙桿垂下,嘆了口氣,說道。

此人姓薛名輝,身上的氣勢比之其他幾人要強上很多,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中階內勁武者。

“輝哥,就這小子,毛都沒長齊,浩子會怕他。”先前出言的大漢不平道。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難道你們就沒發現這小子今天跟以前相比,有很大的不同。”薛輝輕輕在地上扣了幾下煙桿,問道。

“是啊,以前他看見我們,早就灰頭土臉的滾的遠遠的,今天怎麼這般趾高氣昂。”一旁另一身材魁梧大漢迅速反應過來,說道。

“我剛才細細觀察了一下,這小子氣血旺盛,精華內斂,應該是達到鍛體九階的程度了。”薛輝繼續道。其他人都沒這份眼力。

“鍛體九階,不可能吧,他才多大。”薛浩問道,雖然之前他們也聽說薛天天資聰穎,訓練刻苦,但在他們這些內勁武者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當年哪一個訓練不刻苦,資質不超絕。內勁武者不是那麼好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