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怕是非皇太子之意,而是天子之意。”張松微微一笑,說道。

“喔,這是為何?”劉璋聞言頗為驚奇,問道。

“皇太子行事霸道,而今天下,已據有十分之四,兵勢日隆。”說到這裡,張松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又說道:“不是臣滅自己威風,而漲皇太子聲勢。而是現實,怕是在皇太子的眼中,益州如插標賣首之輩,不堪一擊。這樣一來,皇太子自然不屑於派遣使臣的。”

張松說的有些難聽,這讓劉璋的臉色不是太好看。不過,劉璋也不得不承認,張松說的有道理的。

抵抗,拿什麼去抵抗?張任,嚴顏之輩,說的到是好聽。

這邊劉璋臉色不太好看,那邊張松的話還沒完,他繼續說道:“而天子則不同了,天子多少要心軟一些,怕是念及大王乃是宗室,而不忍殘害大王,因此派遣了使臣過來。以求雙方和睦。”

“有道理。”聽到這裡,劉璋也顧不得其他了,連連點頭道。

張松說的有道理啊,而且,劉協確實比那霸道無邊的劉馮要靠譜許多。若是劉協真的想要和睦,那麼他下半輩子,終是能安享餘生的了。

“那依永年的意思?”

劉璋心下意動,但卻還是有些猶豫,於是張口問道。

“自然是隆重接待,並準備好貢品,也派遣官吏,前往洛陽朝見天子,表示歸順之心。”張松聞言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就這麼辦。”劉璋聞言徹底的下了決心,道了一聲好。

“一切由永年全權處置。”緊接著,劉璋就吩咐道。

終於,還是避免了干戈啊。

“諾。”張松應諾了一聲,懷著欣喜,轉身離開了。

“這益州萬里之業,雖說無限好。只是這擔子未免重了一些,壓得孤王喘不過氣來。而今雖然失了基業,但若能卸下一身包袱,也未免不是一件幸事。”

張松離開後,劉璋露出了幾分輕鬆,笑著說道。

而隨著張松下去佈置,漢室派遣了使臣過來,而劉璋也已經決定以禮相待了。頓時,成都內外的氣氛為之一變。

許多人都知道了,這益州基業怕是要拱手讓人了。鄭度,黃權,張任,嚴顏等忠義之士,少不得要破口大罵張松奸賊。

但事已至此,還能如何?

於是,這些忠義之士紛紛閉門謝客,準備著這一場對於益州來說,前所未有的衝擊了。而就在這種氣氛之下,漢室的使臣劉巴也終於到達了成都之外了。

蜀王劉璋率領了麾下大臣前往迎接。

此刻,日在中午,烈日高漲。蜀中處在南方,這夏日異常酷熱,頭頂著烈日,始終是不甚舒適。

不過,劉璋身為蜀王,還是有撐著傘蓋的特權的,他不必忍受酷如的滋擾。不過,劉璋的心情卻仍然是不好,臉色有些難看。

“黃權,鄭度,張任,嚴顏等人當真是不來?”劉璋終是忍不住問了身側的張松道。卻是劉璋率領大臣前來迎接,以顯示歸順之心。

不過,卻有十餘人沒有到場,其中就包括了黃權等四人。

“回稟大王,他們稱病不出。”張松聞言舉拳行禮道。

“哼。”劉璋冷哼了一聲,心中相當的不痛快。這是拂了他的面子啊,若是因此沒有盡到臣下的職責,被那劉巴傳回去告訴了劉協,劉馮,他下半生的活路,沒準就要泡湯了。

不過,劉璋雖然咬牙切齒,但也沒奈何,總不至於強行拉來。

“噠噠噠。”

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劉璋心下一振,立刻向北望去。

只見一支隊伍從北方而來,四周皆是甲兵,一個個氣勢雄壯,充滿了肅殺之氣,當中則是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