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嚎哭起來。

忠順王爺被襲人攪了好事兒。本就怒火中燒,聽到哭聲,無名火更是騰地升了起來,冷著臉對琪官兒道:“那娼婦定然是在賈府聽了人挑撥,回來捉你呢!混帳王八羔子,敢讓本王一時不快活,本王就讓他一世不快活!”

雖然說戲子習慣於逢場作戲,可是,被自己的妻子撞破這種事情。即使只是名義上的妻子,也畢竟是十分難堪的事情。琪官兒漲紅著臉坐在角落裡懊惱,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聽到忠順王爺遷怒於寶玉。那裡還忍耐得住,本能的辯解道:“這是她的家,這時辰了她不該回來嗎?我知道你又在懷疑寶二爺,他如今躲著我還唯恐不及呢,你又何苦總和他過不去?”

琪官兒不提寶玉也還罷了,如此明目張膽地替寶玉分辯,正觸及忠順王爺的逆鱗。

“自古嫦娥愛少年,本王知道你心裡想著賈寶玉那廝,還說什麼娶個丫頭遮人耳目,以免自己被人閒話,扯淡,當本王不知道呢,娶誰不好,偏偏娶他的丫頭,你是為了方便和那小兔崽子幽會,明修賤道暗度陳倉才對吧。”

“王爺若執意羞辱琪官兒,我也只好認了!以後王爺也別再來找我,算是我琪官兒瞎了眼睛,所託非人。王爺請便,不送!”

琪官兒以攻為守,他知道,自己越是心虛,王爺就越會懷疑他,何況,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他明知道自己最近並沒和寶玉有任何往來,說到底,也還是吃以前的乾醋而已。

這一招果然湊效,忠順王爺不由就訕訕的,腆著臉兒反來哄他道:“心肝兒,別再賭氣了,是本王說話口沒遮攔,我何嘗不知道你對本王的真心,只是,那小兔崽對你存覬覦之心也是不爭的事實,若非他趁機挑撥離間,那娼婦嚎給誰聽呢?”

琪官兒惱羞成怒,當即對著門外呵斥道:“還不去看看大奶奶發什麼瘋呢,大正月的嚎喪,敢是要咒我死嗎?”

小丫頭子剛被襲人推了一跤,醉酒的人力氣大,撞得她屁股生疼,巴不得領了這話,去那邊屋裡傳話給襲人到:“奶奶快別哭了,大爺發怒呢,說是你存心咀咒他,大正月的想大爺死呢!”

襲人一聽這話,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裡卻越發覺得憋屈,又是哽咽,又是抽泣,倒比嚎哭更覺得悲切。

忠順王爺胡亂穿戴起來,厲聲吼叫道:“來人,把那娼婦給本王扔進井裡,把那口井填了!”

隱藏在院牆外邊的四個侍衛虎狼般越牆而入,還沒弄明白王爺要把誰填井呢,就聽大奶奶屋裡傳來小丫頭的驚叫聲:“快來人呀,爺,不好了,大奶奶要尋短見。。。。。。”

琪官兒大吃一驚,倏地跳下炕來,還沒跑到門口,就被忠順王爺伸手攬進懷裡。

忠順王爺似笑非笑的道:“她倒識趣兒,省得本王動手。”

“王爺,我可不想惹上人命官司!”琪官兒雖然長得柔媚,可畢竟是常年在戲臺上打拼的,因為演武戲的需要,戲子們自幼就開始修煉武功,身手自然比一般的男人敏捷,情急之下粗暴地掙開忠順王爺,如飛的跑到襲人臥室,只見襲人正站在炕桌上,那條茜雲香汗巾子垂掛在房樑上,不過,看襲人漠然的樣子,似乎並不急著尋死覓活。

“襲人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呢?”因為她曾做過寶玉的屋裡人,琪官兒不願意稱之為娘子,依舊稱她襲人姐姐。

小丫頭哭喪著臉,怯怯地說:“爺,我還以為,大奶奶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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