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魚依言放下書,“洪姨,您能給我講講臨淵的妹妹什麼樣嗎?”

以前沒問,是因為排斥自己與那薄命的女孩相像,也因為不敢問,怕瞭解之後,會發現自己和那女孩有更多相似的地方。

現在,她想多瞭解一點,那個讓她和季臨淵有了交集的女孩。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心理轉變,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洪姨聞言有些怔,眼神躲閃:“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宋羨魚微笑:“我已經知道了,我和臨淵的妹妹有一樣的名字,有相似的面貌,也知道他對我的好是因為他妹妹。”

洪姨恍然:“你流產後忽然跟小淵分開,就因為這個?”

宋羨魚沒否認,“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吧。”

洪姨輕輕一嘆,“我不是有意瞞你,只是不想影響你們的感情,你雖然像小淵的妹妹,可他對你的好我看在眼裡,絕不是虛情假意……”

然後,她娓娓講起埋藏在歲月裡的那個女孩。

宋羨魚最後聽睡著了。

洪姨幫她把被子掖好,隨後接到季臨淵的電話。

“她睡著了,挺好的。”回答了對方的詢問,洪姨又說:“她剛才讓我給她講你妹妹,還說知道你對她好是因為她像你妹妹,她怎麼知道的?我擔心影響到你們的感情,特意把你妹妹的東西都藏了起來,知道她像你妹妹的也沒幾個人……”

說到這,洪姨聲音一頓,“是不是小靜?”

季臨淵不語,有時候沉默就是預設。

“真是她?這孩子糊塗啊!”洪姨痛心疾首,繼而想到更多:“小魚孩子沒了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我早勸她跟小秦好好過日子,她非要折騰……”

“洪姨。”季臨淵淡然開口:“我這邊還有事,替我照顧好她。”

掐斷通話,站在玻璃牆前點了根菸抽著,邵允敲門進來,看見的是男人挺拔深沉的背影,單手插褲袋的模樣,透著股說不出的穩重成熟。

季臨淵轉頭吐了口煙,縈繞的白霧朦朧了他深刻的五官。

“那邊傳來訊息,從林逾靜辦公室搜出她與寶隆集團私下籤訂的協議,協議裡寫明購物廣場採用最便宜的建築材料,而她上報給集團的合同卻都用高檔材料,這次她只怕要倒黴了。”

陰陽合同是生意場常見的獲利手段。

VINCI在深圳投資了購物廣場,林逾靜過去就是負責這項投資專案,一遍程式走下來,一個月前開工,原本一切順利,誰知兩天前有個拆遷戶忽然跑到工地上鬧,說是拆遷款沒到他手裡,不同意拆房,甚至要求賠他房屋。

經瞭解,被拆掉的老房子是他哥哥的,拆遷款自然到了房屋產權持有人手裡,他去哥哥家要求分一半的拆遷款,被哥哥一家拒絕了,就到工地上鬧。

這種無賴林逾靜不知道對付了多少,她自有一套辦法叫鬧事者乖乖滾回去,沒想到,今天一早鬧事者竟一頭撞在挖掘機上,當場暈了過去。

風聲走漏,當地媒體爭相報道,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涉及人命,上頭派人下來調查。

這種事不是建築公司和投資公司的責任,說清楚就過去了,最多賠償傷者醫藥費,調查人員卻在這時接到專案負責人存在違規商業行為的舉報。

深入一調查,查出了陰陽合同的事。

“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對,林逾靜什麼人我很清楚,她這些年利用集團的關係人脈私下開公司做理財,賺了不少錢,絕不會貪圖這次專案的工程款。”

事實上,以林逾靜的能力,要不是為了季臨淵,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VINCI,而是出去自己闖蕩,這時候估計早就是風投圈的女強人了。

“這事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