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立案偵查。”

“知道了,辛苦你們了。”蘇玉琢將人送到樓下。

回病房時,聽見蕭硯站在走廊裡打電話:“……這件事還麻煩顧局多多費心,泰山受傷,內子徹夜難眠,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麻煩你們盡心查一查,內子也好安心……”

有句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蕭家勢力山高水遠,蕭硯跟電話裡的人說話很是客氣。

蘇玉琢停下腳步,盯著蕭硯修長挺拔的背影看了片刻,他一向冷漠倨傲,從沒聽他這樣客氣地跟人講過話。

蘇父傷了幾處,面積不大,卻也傷到了肉,現在紅腫流水,分在身上各處,真是躺也不行,坐也難安。

即便這樣,看見蘇玉琢,蘇父還是責怪:“又不是什麼大傷,你跑回來幹什麼?”

“都這樣了還不大?在您眼裡,什麼樣才叫嚴重?”蘇玉琢心疼,“杜大哥說你非要闖進火裡拿東西,什麼東西這麼寶貝?叫您連命也不要了。”

“也沒什麼。”蘇父被女兒這般訓斥,也不生氣,只有些難為情,“就想起來你媽媽的遺照還在裡面,想拿出來,不過還是晚了點。”

“遺照再要緊,也沒你要緊,以後不許做這樣輕重不分的事,聽見沒?”

“是是,你也別生氣,大過年的,生氣不好。”蘇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聽見他的應承,蘇玉琢臉上才好了些。

這時,蕭硯進來,“警方那邊已經打好招呼,相信很快會有定論,我們等訊息就行。”

“又不是有人放火,不用這麼嚴肅,我這也沒什麼事,你們該忙就去忙。”蘇父不想追究,大家幾十年的鄰居,又是新年,他這一家受損失已經叫人不痛快了,沒必要牽扯上另一個家庭跟著不痛快。

“這火要是我們自家引起的,那我們認了也無妨,可並不是,我們難道也要自認倒黴?再說家裡樓房燒得只剩個架子,要不是風向沒朝東,連廚房都要燒乾淨,萬一當時您在樓上睡著了,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所以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聽出蘇玉琢在心疼自己,蘇父沉默下來,過了會兒,他嘆息一聲又開口:“老付家也不容易……”

“我知道。”蘇玉琢若有所思,一面說:“也許現在條件好了,否則也不會有那個閒錢買菸花來放。”

雲城的物價,煙花少說也要好幾十一盒,好一點的,一百好幾一盒,不是家裡條件寬裕,誰都捨不得買這些。

而據消防那邊調查的結果,昨晚,付家那邊不間斷地放了半小時。

付家一大家子七口人,兩個老人一對中年夫妻加三個十幾歲的孩子,都是沒經過大風大浪的平頭百姓,警方上了兩趟門,就把事情都交代了。

付家昨天上午來了個遠房親戚,送了幾盒的煙花,叫他們晚上一塊放了,照做就給三個孩子一萬塊壓歲錢。

對普通農村人來講,一萬塊可不少。

雖覺得蹊蹺,付家尋思放個煙花而已,便也照做了。

警方查了剩下的煙花紙盒子,發現其中有一盒被加了料,能使火星子不易在空中冷卻,遇到易燃物,很容易著火。

後來找到付家那位遠房親戚,那親戚說也是別人給錢叫他那麼做的,至於那人的名字長相,親戚一概不知,最後蘇玉琢拿到手的是一張警方根據付家親戚口述畫的一幅人像。

穿黑衣戴墨鏡和兜帽,手上戴了手套,所有的人物特徵都被遮掩了,甚至從腿身比例看,他連身高都可能做了偽裝。

“這個人不簡單。”辦案的警官說:“一看就善於偽裝,反偵察能力不容小覷。”

蘇玉琢忽然想起負責姐姐案子的那位刑偵隊長,也說過殺害姐姐的兇手,反偵查手段厲害。

她的心快要跳到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