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魚沒讓他上樓:“昨晚都說了你接下來幾天忙,媽看你這麼閒,肯定要提讓你照顧爸,做戲做全套,你在這等我吧。”

季臨淵沒反對。

宋羨魚先去了程庭甄病房,程老夫人和程老爺子在,程老爺子年前被從療養院接回家,老人身體好了不少。

程老夫人對蕭讓眉心裡還有芥蒂,尤其是蕭讓眉鬧著要燒東院那次,簡直記憶猶新,只是自家兒子這麼寶貝人家,她也不好說什麼。

老人家還不知道程庭甄骨折是因為蕭讓眉,如果知道,肯定又得有看法。

本來氣氛比較沉默,宋羨魚來了後,圍繞著念念聊了一陣,氣氛慢慢變得緩和了許多。

看著宋羨魚給程庭甄削蘋果的溫婉模樣,程老夫人不由想到遠在瑞士的程如晚,同樣是程家的孩子,差別怎麼這般大?

對於這三人之間的糾葛,老人不能說是宋羨魚錯了,或者季臨淵做得絕情,程如晚要不是做得太過分,季臨淵不會不顧兩家臉面,他和宋羨魚也不存在背叛程如晚,都是程如晚太過鑽牛角尖。

程如清近段時間倒是老實了不少,二十七八的年紀,也該說個物件,穩定下來。

程老夫人想著事,宋羨魚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插上牙籤,分成幾份遞給幾位長輩,雖是小事,程老夫人卻眉開眼笑起來。

老人開心其實很簡單。

宋羨魚又坐了一陣,起身說有個朋友也住院,想過去看看。

程老夫人叮囑:“大過年的,要帶些東西。”

宋羨魚也有這個打算,去醫院一樓超市買了個果籃,到王錦藝病房,蕭愛也在,王錦藝醒了,虛弱地躺著,一動不能動。

王父和王婧菲應該是回去了,就王母一人在這照顧著,後來一說,宋羨魚才知道旁邊坐著嗑瓜子的是蕭家花錢請的護工。

這會兒沒什麼事,也不能說人家嗑瓜子是錯的,可怎麼看,都很讓人不舒服。

蕭愛坐在王錦藝病床邊,兩眼哭得紅腫,兔眼一樣,王錦藝實在不懂女人怎麼那麼多眼淚,一個勁兒說自己沒事,蕭愛不但沒好,反而哭得更洶湧。

見宋羨魚,王錦藝簡直看見救星一樣:“你快想想轍,我快被這傻白甜的眼淚齁死了。”

宋羨魚第一次見蕭愛這麼傷心,勸了許久,她才慢慢止住了眼淚。

“不哭多好看,哭的時候醜死了!”

王錦藝身體受傷,嘴巴還是很利索的。

“我哪裡醜了?”蕭愛不滿地反駁,卻也沒像以前那樣炸起來。

“哭的時候醜。”王錦藝歪頭看著她,“以後別哭了,你還是笑起來好看一點。”

蕭愛聽了後半句讚美的話,心想狗嘴裡終於吐象牙了,臉上多了些開心,人也勤快起來:“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杯水。”

倒了水,她又用勺子一點一點餵給王錦藝。

王錦藝現在還不能吃東西,水也不能多喝,餵了幾勺後,蕭愛便放下杯子和勺子。

王母一旁見兒子和這小姑娘的互動,眼睛變得鋥亮。

一直張羅著給兒子相親,一次都沒成功,能說的合適姑娘差不多都讓他見了,王母都打算把目標轉移到婚介所。

要是兒子受傷,是為了未來的兒媳婦,那也不算虧。

思及此,王母越看這個圓圓潤潤的姑娘越順眼討喜,這個面相用算命先生的眼光看,絕對是福相,旺夫的。

“姑娘叫小愛是吧?”聽聽,這名字多好聽,王母笑容滿面,“有二十了吧?”

“再過個生日,就二十二了。”京城這邊提起年齡,說的都是週歲。

王母一聽,樂壞了,過了二十,就可以結婚了!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