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過來給我們專用,你剛回來,多休息吧。”

“這次的事,也有我的責任。”握著女兒的手,柳畫橋眼中泛著淚光,“要不是我非要安排你相親,你也不會跟逐浪認識。”

“我知道,這件事其實怨不得他,但他這個職業真是太危險了,不是良人,幸好你對他無意。”

聽著母親話裡的慶幸,顧欣顏心虛。

“媽,其實……也還好吧,哥哥不也是軍人?他們犧牲自己的青春和時間,保家衛國,我們應該尊敬。”顧欣顏道:“若是沒有他們在背後流血流汗,也沒有我們的安逸生活。”

柳畫橋皺眉,狐疑地看著女兒,“你在向著逐浪說話?”

“……”好像是,完全是不自覺的,顧欣顏更心虛了,含糊其辭:“我在說哥哥呢,照你的說法,哥哥退伍之前都不能娶媳婦了,萬一他在部隊長久幹下去,豈不是要當老光棍了?您捨得啊?”

“……”當然捨不得了。

說起來,顧楚昀跟江逐浪差不多年紀,也該娶媳婦了,柳畫橋之前一直在替他物色合適的姑娘,等著他休假回來時相看。

見母親不說話,顧欣顏又道:“所以說啊,將心比心,也不能說江逐浪就不是良人,對吧?”

這話……聽著沒錯,但柳畫橋就是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晚上。

顧欣顏和母親一起把父親送上車,看著車子離去,才相攜回房。

“晚上跟我一起睡吧。”柳畫橋提議:“這些天嚇死我了,你睡我身邊我才安心。”

顧欣顏自然不會拒絕。

這一晚,抱著母親胳膊,聞著她身上的味道,睡得很安心,也沒有做噩夢。

但江逐浪卻睡不著。

吳大隊辦事路過邊防部隊,過來找他,帶來一個訊息:圖恩把參與圍剿活動的手下都滅口了。

圖恩這是想來個死無對證。

他這些年往國內輸送大量毒品,緝毒中心盯了他很久,也沒抓到有用的證據,多次想在他交易的時候下手,來個人贓並獲,都被他給溜了。

金三角周邊受荼毒最深的國家多次圍剿,都以失敗告終,我國山高水遠,沒有直接證據,並不好對他進行直接抓捕。

就是上次南京的那次行動,如果抓捕成功,他們對外的理由也是非法入境,需要扣押接受調查,然後以調查為藉口把人扣住,直到找出證據。

江逐浪心有不安。

圖恩一日不除,不管是他,還是顧欣顏,都等於頭上懸著把劍,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江逐浪無所謂,重要的是顧欣顏,他不想看到她有事。

想了許久,江逐浪拿起手機,給一友人打電話,開門見山:“有件事麻煩你。”

“幫我保護一個人。”

……

顧欣顏以為自己要在這邊待很久,結果隔天一早,就接到通知,她可以離開了。

“調查結束了?什麼結果?”她留下就是為了配合調查,忽然結束,她自然要問一問。

對方沒有明確回答,只說:“暫時不需要你配合了,以後如果有需要,會再通知你。”

顧欣顏聽出對方模稜兩可的態度,也沒再問:“謝謝,那我是隨時可以離開?”

“是的,祝顧小姐一路順風。”

忽然就可以無障礙離開,顧欣顏居然有些不適應,甚至是……有些失落。

莫名的失落。

“那我現在就訂機票,今晚回去。”

柳畫橋歸心似箭,“你外公外婆很擔心你,都盼著見你呢。”

“等等吧。”顧欣顏說:“魏大哥和曲大哥為了救我,受了重傷,還有周大哥和陸大哥,也受了傷,我想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