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夫並不擔心他們鑽進林子。山口一夫斷定,這只是孤立無援的小股部隊,若不然,伏兵齊出,他的人只怕死傷殆盡。

這群鬼子也料到對方無援,膽子漸壯,攆在後面追。

三喜回頭看弟兄都進了林子,虛晃一拳,縱身躍進林子。

林子樹木想連,確是天然屏障。幾個弟兄散在樹後,卻相距很近。

這時鑽進來兩個鬼子。正東張西望時,三喜突然在他們身後現身,手起一刀,扎進一個鬼子胸部,另一個鬼子嚇了一跳,拔腿便跑,卻被兩個弟兄分頭攔截,結果了性命。

剛放倒兩個鬼子,便見一群鬼子衝進來。

幾個鬼子發現了三喜,齊聲發展喊,圍了過來。三喜料知不敵,一腳踢向一個鬼子,趁鬼子收身時,傍著樹往林深處跑。

但是幾個鬼子窮追不捨,很快又攆上來。三喜緩過一口氣,抬手一槍,打翻一個鬼子。再放眼一看,鬼子失去蹤影。

原來鬼子也很滑頭,正面的鬼子是誘,另幾個鬼子繞到三喜身後。

三喜忽失鬼子行蹤,心裡一緊,正欲轉身,突然身後灌木簌簌地響,一閃無功,後腰被大力抱住。三喜吃了一驚,深吸口氣,大喝一聲,猛抖身子。

這一抖之力,尋常人早顛出數米開外。不料這個鬼子學過柔道,一個粘字功纏上三喜,任三喜接二連三發力,卻是怎麼也甩不脫。

三喜臉上滿是汗,才深吸口氣,陡覺腰上一疼。鬼子的尖刀已刺穿衣服,刀尖入肉。

媽的,老子就這麼玩完了?

三喜幾掙不脫,筋疲力盡,卻不甘心就戮,他雙肘使勁貫力,還沒抬起來,忽覺腰上一鬆。

三喜得暇,飛快出肘,逼退兩個鬼子,回過頭,看到抱住他腰的鬼子慢慢倒下,後面一個弟兄咧嘴大笑。原來危急關頭,這個弟兄奮不顧身撲上。

這個弟兄笑口才開,接著臉色一變。三喜發現一柄刺刀捅進他的腰上。

三喜痛呼一聲,內力迸發,狂吼一聲,撲到那個鬼子身後。那鬼子來不及抽出刺刀,即被尖刀紮上面門,嗷的一聲嚎叫。

這一刀紮上鬼子眼睛。鬼子頓時變成瞎子,滿臉是血,張著手亂劃。三喜又補上一刀。回身看那弟兄,已經氣絕。

三喜虎目含淚,剛要俯身,林木一陣亂響,跳出來幾個鬼子。

三喜貓著腰趕緊後撤。退了幾十米,看到一個弟兄轉了過來。

三喜迎上去,低聲急問:“還有弟兄呢?”

那弟兄哽咽著說:“隊長,都犧牲了!”

三喜身子微微一晃,無力靠在樹上。林子裡鬼子高聲吆喝,三喜急忙凝神,咬牙說:“我們撤!這筆帳,以後再跟鬼子算!”

“張家村的鄉親怎麼辦?”

三喜啞聲道:“該逃的都逃了,現在應該是空村。我們找隊長去。”

說話間,山口一夫帶著二十來個鬼子圍了過來。

三喜急回頭察看路徑,這一看暗暗叫苦。慌不擇路時,已退到陡崖邊,雖灌木森森,卻有一兩百米高度。

三喜不憂反笑,對唯一的弟兄說:“快,你先下去,我掩護!”

這個弟兄不肯,嚷道:“隊長,要死一起死,要跑一起跑!”

山口一夫沒料到林子裡竟丟了他幾個部下的命,這時也看清對方只有兩人。這兩人神色淡定,眼裡不屈的光芒,看樣子活捉極難。其身後是懸崖,稍有疏忽,對手必逃。

山口一夫眼裡兇光畢現,指揮刀猛起,吼道:“統統的開槍!”

山口一夫對這支小分隊恨之入骨,他不肯放走一個活口。

槍聲突起。身邊唯一的弟兄猛地躥到三喜前面。三喜個頭小,這個弟兄魁梧的身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