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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不著頭腦,還在回想剛才說到哪了,最後恍然大悟。
「你也覺得是依奇克里克構造侏羅系實驗資料出了問題?」
程又年沉默片刻,點頭。
「嗯。是有點問題。」
側頭看了眼羅正澤。
年輕人的記憶力啊,何止有點問題。
問題還相當嚴重。
一整天的低氣壓,在此刻有所好轉。
他望著無邊夜色,心想,他是有多笨,才會相信她是個老司機?
第27章 第二十七幕戲
距離年關還有七天時,魏西延打電話給昭夕。
「明天的時間空出來了沒?」
昭夕一愣,拍拍腦門兒,「啊,差點忘了。」
明天是導師的生日,年年她都和魏西延一起探望,生日加新年祝福一併送去。
魏西延嘖了一聲,「師父他老人家可白疼你了。」
「我這不是忙暈了頭嗎?」
「忙暈頭?」魏西延顯然不信,「你一大閒人,專案也暫停進行了,有小孟總養著你,成天吃喝玩樂,浪的飛起,你有什麼好忙的?」
「呸,你看不起誰呢!」
「你啊。」魏西延樂了,「難道電話裡還有第三個人?」
「你——」昭夕氣急,「你明天死定了,魏西延!」
「嘖,大半個月沒見到你師兄,就這個態度。你可真讓師兄寒心啊。」
……
插科打諢間,定了下明日去見老師的行程。
昭夕的老師叫傅承君,今年已有五十三歲。
傅承君早年是個攝影家,一次偶然的機會,去藏區取景,意外拍到了懸崖邊上的一對白唇鹿。
其中一隻似乎被攻擊過,腿上傷痕畢露,鮮血淋漓。
那處懸崖陡峭險峻,他無法靠近,又因當年國內尚在發展,野生動物保護措施還未曾建立,他束手無策。
最後只能拿出相機,試圖留下兩隻動物不離不棄的瞬間。
那時候尚且沒有數位相機,快門摁了無數次,留住的只能是靜態。
膠片洗出後,與親眼所見的那一幕相去甚遠。
他無法描述出兩隻生靈在生與死的邊緣不離不棄的那段時光,它們從相互依偎,到伴侶燈枯油盡,另一隻忽然躍入懸崖,消失在視線裡。
……
在那之後,傅承君就放下了相機。
他四處請教,又高價從國外買書自學,十年如一日的苦學,加之來自攝影師敏銳的觀察力與捕捉能力,終於成為了攝像機後的一代名家。
清晨九點,魏西延開車來到國貿,接昭夕一同去中戲。
昭夕早已訂好蛋糕,順路去離家不遠處的西點店取了。看他方向盤一轉,路線不是去傅承君家中的那一條,疑惑地問:「老師還沒放假?」
「放了,說是手頭有個專案,最近還在學校加班加點地忙。」
「他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把自己當精神小夥?」
「……這話你可別當他面說,他從來不服老。」
魏西延的車很普通,中高配置的大眾,車如其名。
倒不是兩人心血來潮不裝逼,想走親民路線,所以沒開帕拉梅拉。主要是中戲的位置就在南鑼鼓巷附近,既是著名景點,又是明星出沒的高校。
過分高調,影響不好。
兩人把車停在衚衕外的停車場,戴著墨鏡從不那麼起眼的窄道往裡走。
中戲與其他高校不同,並不對外開放,進門要登記,要押身份證。
但這兩個不一樣,可以刷臉。
門衛的老大爺在這工作好些年頭了,見了他倆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