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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速溶的,好歹有□□。
很快,客廳裡只剩下兩人敲鍵盤的聲音。
一個是記者,一個是碼農。
陸向晚起初還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孟隨在,她連呼吸都要放得小心翼翼。
雖然坐在豆袋上,還一點不敢放鬆警惕,正襟危坐。
反觀身旁那位,佔據了沙發不說,還長腿一伸,悠閒自在地坐在那,像個大爺。
陸向晚看了看他濕漉漉的衣服褲子,「您穿這個不舒服吧?」
「能怎麼辦?」
「您要是不嫌棄,我這有前幾天給我爸買的新衣服,還沒拆封的,要不您先穿著?」
「既然是給令尊買的,我隨隨便便就穿了,不好吧?」
陸向晚口比心快,立馬說:「沒事兒,昭夕不都開玩笑叫您金主爸爸嗎?您就當您也是我爸爸——」
說完傻眼了。
客廳裡兩人,大眼瞪小眼。
孟隨笑笑,「哦?我是你爸爸?」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就當您是我金主……」
一片死寂。
陸向晚哭著閉嘴了。
埋頭打字。
還是趕稿子吧。
孟隨的唇角有不易察覺的笑意蔓延開來。
他戴上銀框眼鏡,慢慢地,慢慢地用餘光看著縮在豆袋裡的女人。
明明伶牙俐齒,此刻卻窘迫得可愛。
很長一段時間裡,客廳裡只有兩個人打字的聲音。
敲擊鍵盤的聲音清脆規律,像一首歌。
直到孟隨狀似漫不經心開口問:「聽說你最近在相親?」
陸向晚一怔,「啊?」
「昭夕說的。」孟隨毫不猶豫出賣妹妹。
其實根本沒這回事。
他只是偶然聽到昭夕在跟陸向晚打電話,提到了一句:「你媽又在給你安排相親物件?」
書到用時方恨少,但是對於孟總來說,要聊天時,藉口倒是很多。
坑妹就完事。
陸向晚面上一熱,嘀咕說:「昭夕怎麼什麼都說……」
清清嗓子,她無奈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在我家,這本經的名字叫女大該出嫁,不出愁死媽。」
孟隨嘴角抽了抽。
「我記得你才二十七,怎麼,你也覺得你老了?」
陸向晚:「不是我覺得,是我媽覺得。」
孟隨沉思片刻,「那我都三十一了,豈不是老掉牙了?」
「沒有沒有,像我這種小人物,在我媽眼裡就是該嫁人相夫教子的,老了不值錢。像您這種大人物,合該成為鑽石王老五,黃金單身漢,年紀越大越值錢的!」馬屁精再度上線。
孟隨笑笑,「倒也不是想當鑽石王老五,只是苦於沒人要。」
陸向晚:嗯?
這是什麼冷笑話?
孟總您是嫌天不夠冷,非得雪上加霜嗎?
她只能尬笑,「孟總您謙虛了。您這樣還沒人要,那這天下的男人都該打光棍了。」
「是嗎?」
「那可不是?」
孟隨好像突然來了興致,「那你說說,我這樣的,是哪樣?」
陸向晚:?
怎麼的,還嫌誇得太籠統,非得詳細誇?
她一邊尬笑一邊想詞,最後只能屈服於惡勢力:「孟總您年輕有為,英俊多金,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你在寫新聞稿嗎?」
「……」
孟隨說:「陸向晚,做人真誠要緊,誇人上心一點。」
陸向晚:「……」
她放棄了,從茶几下面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