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之後,一定要循規蹈矩,切不可與以往那般,雒陽不比其他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惹禍上身。”

“志遠在雒陽城中一定不要透露自己的姓名,以免有些人以此為話柄,志遠乃是北地郡太守,沒有聖上詔令無故離開北地郡是要受到處罰的。”衛灌繼續說道。

賈榮內心一暖,自從與郭汜分開之後,還未曾有人這樣叮囑過自己,賈榮能感覺到衛灌這幾句話的確是發自內心的,就像是一位長者在後輩離去時的囑咐。

賈榮發自內心的對衛灌一拜:“多謝家主關心,家主恩情賈榮銘記心中。”雖然衛灌看中的是自己的十元人民幣,但衛灌對賈榮流露出的感情卻是真真切切的。

其實衛灌很欣賞賈榮,為人做事不拘一格,看似放浪不羈,卻有著非凡之處,常常發出驚世駭俗的感嘆,衛灌活了半輩子,無論是對事還是對物都有著深入的瞭解,衛灌甚至可以肯定,賈榮將來定能走上高位,成就一番功業,衛灌這次為了賈榮也是費盡心思,將能動用的關係全部用上了,也是為了能夠和賈榮保持一種良好的關係。

隨後衛灌與賈榮說了很多在雒陽城中應該注意的事情,賈榮收起平時吊兒郎當的表情,在旁邊很認真的聽著。

二人交談了很久,直到衛灌打了一個呵欠,賈榮才起身告辭道:“時候也不早了,衛家主早些休息吧!”

衛灌止住將要離去的賈榮,示意他坐下說道:“志遠,聽說小女衛芙對你有意,不知可有此事?”

賈榮故作迷茫的搖搖頭,對這種事情還是裝作不知道為好。

衛灌長嘆一聲說道:“志遠儀表不凡,更兼武藝不俗,且是一郡之守,年少有為,小女心生慕意也是常事,只是小女卻是早已定親,否則我也不介意將小女嫁給志遠。”

賈榮木訥的點點頭,沒想到衛芙竟然定親了。

“小女在很小的時候就許給了袁家的袁術公子,所以志遠……”衛灌接著說道。

穩了穩心神,賈榮抱拳答道:“衛家主放心,賈榮懂得怎麼做。”

衛灌語重心長的說道:“袁家四世三公,勢力遍佈大漢,非是志遠所能撼動,稍一不慎,就會惹禍上身,志遠年少有為,切莫因此而斷送了大好前程。”

賈榮的思緒早已不知飛到了何方,衛灌的的勸告也是一句沒有聽進去,木然的離去,連臨行時也忘記了向衛灌告別。

看著搖搖晃晃走出去的賈榮,衛灌長嘆一聲起身離開。

賈榮忽然之間變得內心一陣空虛,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失去了最心愛的玩具,與當初在李家村離開秀兒時的心情一模一樣,就好像眼前美好的事物即將離自己而去。

“衛芙已經定親了,衛芙已經定親了……”賈榮不斷的叨唸著,腦海中不斷放映著與衛芙有關的點點滴滴。

搖了搖昏昏的腦袋,賈榮輕笑一聲,自嘲道:“別人定親與否和自己有何關係,難道跟著自己就會有好結果嗎。”

賈榮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不過越安慰,發現心神就越亂,似乎自己隨時都會失去控制,情景彷彿回到了得知李家村遇難秀兒生死未知的時刻,煩躁不已的賈榮抱頭髮出一聲非人的嚎叫,徒勞的蹲在地上敲打著地面,肌膚破傷猶未感覺到。

這時,五道人影快步從遠處衝了過來,警戒的看著周圍,五人正是隨身保護賈榮計程車兵,居住的地點離賈榮的住所很近,在第一時間趕到了賈榮的身邊。

賈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衛芙定親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也完全超乎了賈榮的預料,按照自己的性格來說應該是一笑而過的,或者應該祝福她,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兩次的交談,還是因為早晨衛芙的那首詩;自己變了,難道忘記了秀兒嗎,難道忘記了在李家村對自己翹首以待卻落個身死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