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靠自己的不斷努力才能贏得他人的尊重,僅靠施捨而存活的人只能稱之為沒有骨氣,在古代或許沒有專門以乞討賺錢的行業,這些人也確實可憐,西涼軍卻不是善堂,他只負責給百姓一個能夠走向富足的活計,而不是直接給他們金錢。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鴻毛,或輕於泰山,戰場上轟轟烈烈的死去和籍籍無名的死去同樣是死,為什麼不選則隆重一點的死法。

“那個人,站住!”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賈榮停住腳步,轉身向後看去,語氣略微有些不滿的說道:“怎麼哪都有你,說吧什麼事。”

公子神色微微一滯,神色驕傲的說道:“你剛才不過給了那兩人三百多錢而已,本公子給了一千錢,怎麼樣?”

圍觀的百姓被前後的變化驚的目瞪口呆,施捨還有攀比的,莫非眼前的兩個人有什麼過節,非要一較高下,這一刻,所有人都將賈榮和公子當成了富家子弟,心中對賈榮的那一絲尊敬也變成了敬畏,富家人根本不會在乎幾百錢,他們一頓飯或繼續就能讓尋常百姓生活一月有餘。

有人或許會說不就是仗著祖上的威勢,但心中更多的還是羨慕,因為他們連揮霍的資格都沒有。

賈榮邁起腳步,繼續遠行,不和公子做任何糾纏。

前行不過百米,賈榮停下腳步,走進了一家店鋪,“寶物齋”,自從上次在雒陽弄到了天蠶寶甲,危急時刻保住了性命,賈榮就喜歡上了這一類的店鋪。

賈榮愣愣的看著店鋪的主人,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

趙雲見到這一異常之後急忙來到賈榮身邊,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店鋪主人。

經過了多少次的生死交戰,趙雲的眼神何其犀利,但店鋪主人依舊像之前一樣,擺弄著手中的事物,不見其有絲毫的停頓。

意識到了眼前之人的不凡之處,賈榮笑道:“不知店內還有沒有寶物?”以前在雒陽的時候沒有重視此人。

店鋪主人微笑道:“這位公子,寶物已經賣完,還請到別處吧。”他似乎沒有認出賈榮,仍舊低頭擺弄手中的物事。

賈榮好奇的看向店鋪主人手中的東西,遠看就像是一個小匣子,但細看上面卻有著密密麻麻的孔,寶物齋內能被店主人反覆把玩的東西肯定不是凡品。

既然店鋪主人不願意說,賈榮也不強求,在不算大的店鋪內踱步行走,不斷打量著店內的佈局,如同店主人所說,這間店鋪內除了普通的商品,沒有賈榮看得上眼的,唯一能夠吸引賈榮的就是店主人手中的木匣子。

賈榮不知道面前的寶物齋主人是否識得自己,在雒陽城內,見過自己的人屈指可數,即使取代了董卓在雒陽的地位之後,也是很少露面,賈榮不擔心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寶物齋主人會對自己有印象。

“寶物齋,名頭聽著挺大的,就是不知道賣的東西怎麼樣?”

賈榮感覺有些頭大,這個富家公子就如同跟屁蟲,自從酒樓對話兩句之後一直黏著自己,很想在無人的地方教訓他一頓,但念及這裡是荊州,不宜惹禍端,將憤怒壓制了下來。

“這位公子,小店內的寶物已經賣完,還請移駕別處。”店鋪主人毫不客氣的下達的逐客令。

公子頓時語噎,沒想到走出府邸之後在小小的金陵三番五次遭遇挫折,連一個小小的店鋪主人都敢大放厥詞。

“放肆,你知道我家小。。。。。。公子是什麼人嗎?小心你的生意做不成。”公子身後的家丁當即站出來呵斥道。

賈榮樂得清閒,站到一旁看著公子和店鋪主人,方才自己不適合出手試探寶物齋主人,正好這個公子滿足了這個想法。

店鋪主人依舊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物事,彷彿不知疲倦,神色不慍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