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處的兩個忍者心裡也是矛盾重重,他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均是有點覺得不可思議,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膽大的人,居然敢在敵人面前療傷。可是忍者們轉念一想,這或許是支那人的一則詭計,支那人總喜歡搞陰謀詭計。在忍者的字典裡,自保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法則,出手攻擊必須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一擊不中,即刻遠遁。再者,對於受傷的同伴,只有在保證自己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出手相救。如果自己也難以保全,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同伴,以求自己的逃生。絕對不可能有忍者在敵人面前為同伴逼毒療傷。

正是這種長期的自私冷血的訓練,讓兩個忍者失去了寶貴的一分鐘!一分鐘的時間很短,轉瞬即逝,沈雲中成功地把陳秋煙體內的毒素逼了出來,濃黑如墨的毒素從陳秋煙的指尖緩緩滴下,滴在山石上,竟然燒灼出一個個淺坑。陳秋煙臉上的黑氣漸漸散去,面色好了許多,甚至還出現了一抹緋紅,比之剛才那嚇死人的黑氣有著天壤之別。兩個忍者見此情景,發覺自己被耍,這簡直就是一種赤果果的蔑視和無聲的侮辱,不由得又悔又怒,雖然他們的心志已經練至有如磐石的地步,但是震怒之下,其中一名修為稍弱的忍者的心神終於經不住蕩起了一絲波動,細若遊絲。

這樣一絲細微的波動,普通人是絕對毫無感應的,在沈雲中強大的神識感應下,這不啻一場小爆炸一樣明顯,神經的跳動以每秒30萬公里的速度穿透空氣,讓沈雲中立刻捕捉到了那名忍者隱藏的位置。沈雲中長出一口氣,雖然沒有逼得忍者出手偷襲,但是查到藏身之地也是不錯的。現在,沈雲中知道自己已經佔據了一絲勝機,他已經得知其中一名忍者的位置,可是兩個忍者對此卻一無所知。小鬼子,你該去找你的天照大神了!“秋煙,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來,坐在這塊石頭上歇歇。”

沈雲中一邊跟陳秋煙說話,一邊扶起她往忍者藏匿的地方靠攏。“謝謝……”

陳秋煙的聲音很低,還不時大口喘息,恐怕很大成分是裝出來的,因為沈雲中已經透過傳音入密告訴了她自己的發現以及計劃。很快,兩人距離那名忍者已經不足五米了,這是沈雲中有把握偷襲成功的距離。但是對忍者來說,這個距離偷襲起來同樣方便,所以那名忍者不免蠢蠢欲動了,心神再次露出一絲罅隙。這下,那忍者本來不太精確的方位徹底被沈雲中鎖定了,生生把自己又往鬼門關推進了一步!就在此時,蓄勢已久的沈雲中放開陳秋煙,雙掌揮出,頓時,一股渾厚無儔的勁力越過5米的距離打在忍者藏身的巨石之上。能量好像鐳射一樣鑽入巨石一閃而沒,接著,並沒有損失多少的能量透過巨石噴薄而出。那名忍者看出不妥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覺得一股大力透過巨石重重地撞在胸口上。“這怎麼可能?”

忍者百思不解,“掌力怎麼可能透過石頭?”

“喀喇喇——”

一陣讓人牙磣的胸骨碎裂的聲音響起,那名忍者口中鮮血狂噴,倒飛出去,然後重重滾落在地,胸骨幾乎盡碎,想動彈也是力有未逮。不出沈雲中的意料,另外一名忍者仍然沒有現身,似乎對同伴的死活絲毫不放在心上。沈雲中一擊得手,絕對不給那名忍著喘息的機會,立刻揉身而上,好像準備將其徹底擊殺。沈雲中頃刻踢出數腿,漫天都是凌厲的腿影以及勁力帶起的罡風,配合著越來越烈的山風,幾乎要將山石縫中的小樹吹折。就在此時,一道黑影閃出,正是第二名忍者從暗影中飛出,手中刀影嚯嚯,目標赫然就是重傷的陳秋煙。沈雲中心裡冷笑,果不其然,忍者都是欺軟怕自私無情的東西,不急著救同伴,反倒是要偷襲弱小的敵人。殊不知,沈雲中踢向那名受傷忍者的幾腿都是虛招,徒有其形,而不發力,見第二名忍者現身,硬生生地把身形頓住,然後急速後旋,帶著一道狂風攻向第二名忍者,並在急切之間從腰間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