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方剛的少年耶,要是他衝動起來,可能真會在這裡要了她,到時她不會後悔嗎?

聽到他的問話,她半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一下。

她絞著雙手,粉臉通紅,眼眸垂得低低的,看著殷紅地毯。

“彎刀,你別生氣,我只是……只是想把自己獻給你,如此而已。”

她的真情告白差點讓他噴鼻血。

“你在胡說什麼?”他痛苦的呻吟一聲,內心天人交戰,上帝也,受不了這樣的誘惑的……天哪!

“我沒有胡說。”她傷感地說:“你就快要去北部上大學了,那裡漂亮的女孩子那麼多,我怕……好怕你會忘了我。”

他的第一志願是北部最好的大學,依他的聰明才智,要考上根本像囊中取物般簡單,秋天,他們註定要分離了。

“我才不會!”他粗聲否認,氣她如此不信任他。

“可是,你那麼優秀,喜歡你的女生那麼多……”她心頭酸酸地說。

“她們再喜歡我也沒用,我只喜歡你一個!”

說完,他大手一伸把她拉進懷裡,懲罰地吻住她紅潤的唇。

這沒心沒肝的傢伙,居然胡亂編派他罪名,多年來,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何曾多看別的女生半眼?

吻著,他的自制力漸漸棄他而去,她緊緊抱住他結實的腰,反應比平時熱烈,他雙手鎖住她小小的腰身,在迷亂中拉下了她洋裝的拉鍊……

聯考的前兩天,彎刀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他熟悉的大水溝前,他和小淨約好要一起去寺廟求平安符,保佑他聯考考得科科順利。

雖然他家裡已經有兩個分別由在凌家幫傭了二十幾年的吳媽,和他外婆替他求來的,但這些當然都比不上他的小淨替他求的平安符來得甜蜜。

想起來他就覺得好笑,他們的第一次在彼此都很慌亂之下完成。

那天,出了賓館他們又去速食店裡坐,他捨不得與她分開,直到晚上八點多,兩人才回到小鎮上,他依依不捨的送她回家,心頭盈滿對她的疼惜和憐愛。

他暗暗對自己發誓,夏淨而就是他凌彎刀的老婆,他娶定她了!也非她不娶,今生他絕不負她,絕不!

後來的幾次都是他要求的,這大概就是男人天生的獸性吧,食髓知味後就很難剋制火燒般的慾望。

不過也因為有了親密關係,他對她感覺踏實多了,不再怕那些愛說花言巧語的登徒子會追走他的小淨。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雖然他也想要她,可是他不敢造次,是她點燃了他的勇氣,讓彼此的感情更穩固,他真的不能沒有她,多年來,她早就變成他的生活重心,看似她依賴他,事實上,他更加依賴著她……

等了許久,早已超過約定的時間,他拾起石子擲向窗子,照舊丟兩次。

半晌過去,毫無動靜。

他心頭湧起不祥的預感,該不會她又被她的酒鬼老爸打了吧?

最近聽說她爸爸瘋得厲害,不但迷上賭博,好像還沾染了不該沾的黑道人物和地下錢莊……

他心急的繞到前面巷子,疾步奔到夏家。

“小淨!小淨!夏淨而!”

他狂按門鈴,又猛烈拍打深鎖的生鏽鐵門。

“少年耶,不必按了啦,裡頭無人。”在門口摘菜葉的婦人告訴他。“早上已經有人來找過他們了,一群凶神惡煞想討債。這個夏文權也不知欠人多少錢,帶著兩個女兒三更半夜跑路,造孽哦……”

他心一沉,整個人霎時狂亂無比。

他不願相信小淨會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他,他守著門不肯離去,直到日落西山,希望逐漸渺茫。

“少年耶,你還在?”出來倒垃圾的婦人驚見他仍在等,好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