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的,意識獸可不會去管。興奮的猛獁用自己的鼻子輕輕的敲打著馬車的車窗,想要呼喚自己的精神伴侶出來。無奈無論它怎麼努力,車廂裡面都沒有人搭理他。

艾登先生聽了威廉的回話,有些半信半疑。他轉過身子衝著車廂裡面的小兒子問道:“亞瑟,這位先生說你對他十分重要,你認識他嗎?”

回答他們的是車廂之內死一樣的沉寂。

艾登先生見狀心中的疑惑更嚴重了,以往亞瑟這孩子要是聽到他的問話,即便是不知道的事情也一定會給出一個答案,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一言不發,這種失禮的樣子,艾登先生從來就沒在自己兒子的身上見到過。

會出現如此反常的情況,恐怕還是和他身邊突然出現的這位先生有關,但是艾登先生還是分得出輕重緩急的,亞瑟的事情可以回頭再說,現在重要的是先將這位奇怪的先生給打發走。

想到這裡艾登先生便開口說道:“如您所見先生,我的孩子並沒有回答問話。這就證明他根本就不認識你,所以您應該是弄錯了。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要告辭了,我們到可是要到倫敦去辦事的。”

面對著車廂裡面的沉默,猛獁很著急,它猛然在車廂旁邊實體化了自己的身體,然後用鼻子卷著馬車門,用力的搖了起來。

略顯老舊的馬車在猛獁巨大的身軀之前,就彷彿是一架玩具車一樣。隨著猛獁的用力,整個車身搖擺起伏,前面拉車的老馬被嚇的嘶鳴起來,前腿發軟的差一點跪在地上。

突然出現的猛獁讓艾登先生吃驚不小,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看見自己家的馬車馬上就要被要散了,艾登先生趕忙上前去阻止。

心急的猛獁看到有人靠近自己,本能使它不希望任何人靠近自己的伴侶,於是它轉過頭衝著那個人影亮出了一對長長的獠牙。但在看清楚過來的人是誰之後,它又不敢真戳過去,只好低下頭用自己的腦袋將靠過來的艾登先生給頂了回去。

艾登先生被猛獁象頂的身子幾乎是飛著撞到了後面的威廉身上,好不容易在他的攙扶下站穩了身體,艾登先生甩開了威廉攙扶的手,瞪視著他說道:“我能夠看得出來,閣下是一名高等級的哨兵。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你可以隨心所欲的為所欲為,閣下如果在這麼搗亂下去,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的出來,臉色漲紅的艾登先生這一回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他現在的手上帶著白手套的話,他恐怕早就已經摘下來甩到對方的臉上去了。

將自己快要發瘋的意識獸控制住,儘管是極其的不情願,但是他的嚮導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礙於嚮導的意識,威廉並沒有再多的強求,他落寞的光著腳站在鄉村小路上,如同靈魂被人抽走了一樣,看著艾登家的那架馬車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猛獁這一回沒在發瘋,它已經徹底的回到精神海中不想再搭理自己主人了。

凱特在看不見艾登家的馬車的時候走了過來,跟在赤著腳往回走的威廉身後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威廉一邊走一邊毫不猶豫的說道:“跟過去,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些遍佈於世的‘眼睛’們不可能看不到。如今小嚮導的身份已經暴/露出來了,我不能讓他待在我顧及不到的地方,那會讓他有危險的。”

凱特聞言點點頭說道:“我這就通知下去,咱們儘早出發。”

另一邊,艾登先生駕駛著馬車行駛在土路上,對剛剛發生的一切他越想越懷疑,終於還是忍不住對著馬車裡的小兒子問道:“亞瑟,剛剛那位攔路的高階哨兵,你是真的不認識嗎?”

等了許久之後,馬車裡面還是沒有給他回答,艾登先生只好就此作罷。

其實不是亞瑟不願意回話,而是現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回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