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進城,我就去做一件。&rdo;

&ldo;噫……好。&rdo;

黃昏,兩人的身影從白林子裡消失,林間,兩隻肥松鼠在樹幹上嬉戲。

又是一個春雨淅瀝的早上,虞蘇在被中醒來,他看見火塘的火在燃燒,陶甑中蒸著飯,木樑上掛著新挖來的野菜。虞蘇想自己大概睡晚了,陰雨天,看不出是什麼時辰。

他爬起來,伏身去撿放在草箱上的衣物,他白皙的胳膊和肩膀從葛被裡露出。不伏身的時候還不知道,原來腰身有些痠疼。把衣服勾到懷裡,虞蘇仰起身,不得不用手撐腰。

昨夜睡得晚,所以今早起得晚,昨夜因何睡得晚?年輕人體力好,難免一夜貪歡。

把衣服穿上,梳理好頭髮,虞蘇推開房門出屋,見到姒昊在屋簷下剁草料。雨天馬兒沒放出去吃草,怕它吃壞肚子,有草料備存,大白不用挨餓。

姒昊見虞蘇出來,對他溫語:&ldo;不多睡會?&rdo;虞蘇搖頭,走到姒昊身邊,蹲下身看他剁草料。姒昊抬手摸了摸虞蘇的臉龐,虞蘇溫柔地笑,眼瞼低垂。虞蘇才出被窩,臉龐暖和,面板細膩,摸起來很舒服。姒昊用拇指蹭著虞蘇眉尾,看他舒心地閉著眼,心裡感到幸福。

幸福本該無形,但姒昊覺得自己觸控到了。

來虞地有半年,這半年,身邊有虞蘇,這以後的日子裡,身邊也會有他。不要有分離,不要有磨難,姒昊想,要一直像這樣過日子。

雨水淅淅瀝瀝,除去雨聲,四周如此寂靜,連蟲鳴聲都不見了。

不知不覺,水滴從屋簷滴落,形成了雨幕。雨漸大,姒昊和虞蘇回屋,陶甑裡的飯,也該熟了。

天空下起雨來,能做的事不多,不能繼續營建陶坊,不能捕魚,不方便打獵。

姒昊和虞蘇還是能找些事情做,虞蘇編織,姒昊製作工具,兩人坐在火塘邊忙碌。虞蘇用棕葉編織遮雨的雨披,他給自己做一件,也給姒昊做一件。

雨披做好,虞蘇讓姒昊站起身,他將雨披圍在姒昊肩上,把繩子在脖間綁住。他退開兩步看,很合身。姒昊很不解,虞蘇給他做的穿戴物品都合適。沒有測量,頂多製作的時候笑著偷瞄自己。

虞蘇看得很滿意,過來幫姒昊解雨披的繩帶,他一挨近,腰身就被姒昊摟住。他仍是專注幫姒昊解繩帶,繩帶還沒解開,自己的衣帶就已被姒昊解開。

姒昊的手探進虞蘇衣中,觸控他細滑的肌膚,一寸寸,很是迷戀。虞蘇的身體敏感,注意力被分散,把雨披的繩帶解成了死結。

&ldo;阿昊……&rdo;這一聲喚得無奈。

&ldo;不管它。&rdo;姒昊低笑,在屋中披著雨披,一把將虞蘇抱起,朝草泥臺走去。

窗外雨聲嘩啦啦,天空昏晦,未到午後,看著像夜幕即將降臨一般。火塘的火旺盛燃燒,帶來暖意,提供照明,它的光芒映著草泥臺上交纏的兩人。

雨天也並非無事可做,他們可以聽著雨聲,一起品味漫長的時間嘛。

雨披被擱在草箱上,而在雨披之上,是姒昊和虞蘇脫下的衣物。姒昊怕虞蘇著涼,用一條葛被,將兩人罩住,他們在被中歡好。

在後來分離的時光裡,姒昊常常回味姚屯那些下雨的日子。他們日夜相伴,在紅通通的火光下,偎依在一起,在淅淅雨聲中,他們的幸福時光彷彿無邊無際,沒有終止。

雨停的第一天,姚屯來了一位客人,他穿著錦袍,笑容滿面,身邊還帶著一位老僕。邰東第一次到姚屯來,他是個走南闖北的人,知道姚屯的位置,都不用找人帶路。

</br>

<style ty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