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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忘了，而是頗有些不忍心問起他當年的事情。畢竟東海踏波大帥當年都是傷心往事兒，這頭妖怪似乎就沒有快活過，未免有些刺激他人痛處之嫌。

這兩頭妖怪明顯更容易溝通，易於交流，所以許了就想多問些當年舊事。

許了參悟蝕日式也沒多久，但這一式天妖誅仙法和吞星式，化月式一脈相承，故而運用起來仍舊盡得其妙。

誅仙妖氣所化的黑色大日不但沒有光與熱，反而會不斷吞吸天地間一切物質和能量，將之同化為虛無之質，吞吐的黑色火焰無物不焚，可以侵蝕萬物，同化其質。

這兩頭妖怪被蝕日妖火沾身，縱然鼓動妖氣拼力抵抗，但只覺得妖氣如油，越是谷催，黑色妖火就燃燒的越發旺盛。

兩頭妖怪也算經驗豐富，急忙抱元守一，收斂妖氣，蝕日妖火威力也頓時收斂了些。

他們兩個都苦著臉，望著許了，叫道：“可否請先生收回這些火焰？”

兩人都明白，自己收斂妖氣，雖然能讓蝕日妖火減弱威力，但那也是因為許了不曾催動的緣故，若是這個少年真要燒死他們，絕非是這個保守的法子能抵抗。

許了笑了一笑，說道：“不妨！我就是想要問些事情，你們回答了，大家開心。但若是你們懶得應答，這火焰也能有助於你們思考。”

牟虎和藏猿都苦著臉盤膝坐下，許了笑了一笑，問道：“你二人為何不化形？卻做人身獸頭之狀？”

不管是東海踏波大帥，還是牟虎和藏猿，都仍舊是一副“妖怪”的模樣。尤其是這兩頭上古石妖。一個一身黃毛，生有虎頭，雙手不分五指，還有些虎爪的模樣，就如一頭直立行走的斑斕猛虎。一個全身蒼黑長毛，猿猴之屬本來也頗似人類，他也比牟虎更像人一些，只是手臂太長，雙足太短，像個茶壺，頗為滑稽。

牟虎和藏猿一起說道：“化形之法太過珍貴，我二人不曾學過，只能憑著自己摸索，胡亂修煉了個化形的法子，所以才這般難看。”

許了倒也好笑，這兩頭妖怪居然也會覺得自己難看，但臉上卻正色說道：“我有一部《陰陽六甲煉形質法》，乃是化形最上乘法門，就傳了給你們吧！”

《陰陽六甲煉形質法》是當初許了妖化之後，孫伯芳傳給他的化形法術，長生宗的真傳。

這套法術入手簡易，相容幷蓄，什麼種類的妖物都能修煉，跟任何種類的妖氣都不衝撞剋制，而且化為人形之後，實力最多下跌兩成，堪稱化形法術中的精品，對絕大多數妖怪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一門法術。

任何妖怪化為人形，實力都會下跌，若是化形不得其法，只剩下一兩成的功力也不奇怪。

許了自從修煉了《陰陽六甲煉形質法》，就再也沒有顯化過妖身，始終以人類的模樣戰鬥，其實若是他顯化妖身，實力還能再增兩成。

這套法術在幾百年前，珍貴程度都不輸給鎮派的真經道書，在上古妖族天庭時期，簡直是絕世秘籍，甚至可以媲美無數天材地寶，足以令無數妖族為此掀起曠世之戰。

這兩頭妖怪畢竟也是妖將級修為，拿到了《陰陽六甲煉形質法》，立時便知此物“珍貴的難以想象”，都露出了駭然之色，大叫道：“這如何使得？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

兩頭妖怪本想拒絕，但遞出去的手，卻始終不捨得收回來。他們當年夢想了無數次，可以化為真正的人形，也不知為了這個夢想努力過多少次，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但卻依舊沒有能夠接近夢想，最後化形的不倫不類。

許了窺破了兩頭妖怪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若是兩位肯替我做些事情，大家有來有往做個交換，豈不是都能滿意？”

牟虎深深瞧了一眼許了，止住了心底貪念，他知道這個少年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