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交的。歐陽淑、周祁陽和冷寂冷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那時候冷家兄弟就已經似今天這般,淡漠不愛理人了,說話也慣來夾槍帶棒。其實也不能說那樣就是對人的鄙夷與不屑,他們不過是天生就是這種性格罷了。

而歐陽家和周家雖然說也都是不小的人家,但跟慶林王府一比總會要差些事兒。歐陽淑是女孩兒,身份上倒也不礙事,男孩子總是不習慣與女孩子計較誰高誰底,因為根本沒什麼可比性。但是周祁陽就不是了。

周祁陽小的時候並不似如今這般高大自信,尤其是扎堆在模樣上看起來很能欺負小孩子的冷家兄弟身邊,更加顯得有些卑微。

凡是,總歸要受到冷家兄弟爵位上的壓制。這讓周祁陽心裡壓抑,十分窩火而不敢發作。所以導致了三個人的關係一直很緊張,尤其是各自居住一方了之後更是再也沒有過聯絡,周祁陽顯然總是特意的避諱慶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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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樣想著,歐陽淑慢慢的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肉裡一陣撕痛,她便一揮手直接掀翻了桌子,茶盞果盤散了一地,水也濺的到處都是。

那報告的小丫頭伏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喘氣兒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歐陽淑會這樣生氣。

她現在是慶林王冷漠的正夫人不是嗎,這樣細心地打聽冷寂的事情做什麼。

而歐陽淑,則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火光映進去,也彷彿深深地沉在那片黑暗中,不見一絲波瀾。

那裡,應當是泥沼般氾濫的妒意。

翌日,歐陽淑起的很早。更準去的說,應該是她這一/夜都沒能安安心心的睡沉。

這種難過,哪怕是在看到葦奐受到冷漠恩//寵//被澤的時候都沒有過。那時候她應當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被一個從姿色,才學,還有家室都不如自己的人奪走光環。而現在,則是真真切切的嫉妒感。

她在侍女的服飾下起來,坐到鏡子前竟意外地發現自己的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面色也格外憔悴。這讓她更加煩懊。

而這一早晨的最終爆發點是,昨日她的粗暴行徑導致了原本擺在房間裡的小葉紫檀美人浮雕屏風被磕壞了。

慶林王府的正夫人房間裡的東西怎麼能容許又有一絲一毫的破損,所以下人就將屏風抬了出去,換成了一副江水題詞紅木屏風。原本這只是一件小事。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歐陽淑竟在見到這屏風的第一眼就惡狠狠地上前推倒了屏風,還上去踩了好幾腳。不但命人趕緊把東西扔出去,還把挑選這屏風的奴才批評了好一陣兒。

歐陽淑突如其來的脾氣暴發讓大家都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又沒有膽子上去詢問,只好一個個的都提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做事。

只是即使這樣,歐陽淑依舊棉裡挑刺,動輒罵這個砸那個,好似看什麼都不順心。

事情傳到冷漠的耳朵裡,冷漠也只當沒有聽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反正歐陽淑這種性子他都習慣了。

反倒是葦奐,路過花園的時候聽到下面奴才的風言風語,笑著朝身邊的嵐葉道,“你說這夫人是怎麼了,難不成昨兒的氣還沒消呢?”

嵐葉低著頭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並沒有回答。葦奐也沒當回事,又調侃了一句,“看她那麼盛氣凌人的樣子,那惹人的時候還不多著呢。才被人回擊一回就受不了了,那以後可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