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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陽聽到小夥計這話,立刻向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收好配好的藥材,付了錢就要走。

隨後又聽見小夥計的朝外喊道,“你先上平山的南山腳找,哪裡的藥材最多!”

周祁陽腳下的步子更急了。而在他拐過巷角之後,正好有一批穿著官服神色不善的人闖進了醫館。

小夥計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問道,“不知官爺……有何吩咐啊?”

“你最近有沒有看到這樣一個女子。”說完,官兵就往桌子上拍了一張人物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柳葉細眉,一雙大眼,眉清目秀,可不就是此時還在昏迷之中的葦奐。

小夥計被官兵的架勢怔住,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連連搖頭,“沒……沒見過。”

“真的嗎?”官兵提了提腰間別著的刀,頗有些嚇唬人的架勢。

那小夥計眼見著刀刃上閃現的寒芒,頭搖的更快了,“沒有,真的沒有,小的可不敢騙官爺啊。”

這官兵一看小夥計這膽小如鼠的樣子,料想他也不敢撒謊,於是將桌子上的畫像收起來,帶著人離開了醫館。

“媽的,找了這麼多地方根本沒有啊。”官兵往地上啐了一口,一臉的不耐煩。

在他的身後,一個瘦瘦小小的兵小聲說道,“既然城裡都找過了,咱們不如就……就上山找找,說不定……”話沒說完,就被官兵瞪了一眼,瘦兵立刻打了個哆嗦,之後便噤若寒蟬。

而周衛這邊,則在矛盾掙扎了好一陣兒之後,想出了一個方法。

周衛慢悠悠的走到葦奐的床前,看到葦奐仍然是昏迷的狀態,於是傾身上前將葦奐從床上抱起來,走向門外。

他覺得,畢竟是好不容易才成功的支開周祁陽的,今後恐怕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哥哥周祁陽的眼神,生怕葦奐離開一眼自己的視線啊。所以他知道,如果猶猶豫豫的錯過了這次,今後就沒有再動手的合適時間了。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日頭十分毒辣。周衛抱著葦奐,走在通往山上的路上,額角流下了汗水,額頭和鼻子上也都是細密的汗珠,心裡面還是猶豫不決,但是想起周祁陽的陽光,於是狠下心來向懸崖邊走去。

最終,他的腳步停留在了一處懸崖。懸崖高百尺,崖下是一望無垠的蔥綠樹林。

周衛在懸崖的邊上找了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將葦奐慢慢的放了下來。此處雖不是緊挨著懸崖,但也是幾個翻身的距離。

周衛看著葦奐,緊抿著嘴唇一臉的肅穆,半晌,他開口道,“如今權當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已至此我也沒有退路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周衛並沒有選擇趕盡殺絕,直接將葦奐拋進懸崖底下。他畢竟是不忍心的,畢竟像一個孩子的心地讓他下不了狠心。但是同樣的,他也不能讓葦奐再次出現在周祁陽面前。

所以他給了葦奐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當然,比起說自己選擇不如說是自身造化更恰當些。

要麼葦奐會滾落懸崖,或在滾落懸崖之前被附近的野獸分食。要麼,葦奐會被人救走,平安無事。

只要消失在周家的視野內就可以,只要別把自己哥哥帶走,周衛就滿足了,只要離開,離開自己哥哥身邊。

周衛心中祈禱著,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要被這個女人改變。

周衛就這樣,將葦奐放置在懸崖邊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周祁陽回來之後看到葦奐不見了的焦急與憤怒。但比起這個,總比自己被拋棄的後果要輕。反正他料定周祁陽哪怕發怒,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那樣疼他。

周祁陽一路疾奔,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