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警已等候多時的樣子,手裡都戴著白手套,腳上鞋套,另三名幹警還戴著白口罩。

我們一到,下車見了面。我先交了四把無聲手槍、彈殼、彈頭和裁紙刀給孫超。薛桃一行人都有些吃驚,孫超說這殺手集團也太猖狂了。

薛桃讓他少說話,便讓他們等四人往車下搬屍體,往車庫那邊的房間搬去,馬上開工。

她則把我叫到一邊,說那裡是閻局上任後特設的重案分析中心,也是特別案件的特科,特科辦案可以對很多情況特殊處理,甚至有時候調查取證都免了,她現在兼著這裡的主管之職。而閻局遇襲的案子全國震驚,省廳責令必須三天之內破案,並且派了專案組專家下來,和她的重案一組聯合行動,她是第一副組長。

我點點頭,說這任務好艱鉅。

她說再艱鉅也得完成,然後問我那四個殺手是怎麼回事。

我直接就開編,編得自然流暢,說他們跟蹤到了我租住的地方,四把無聲手槍頂著我,想狠狠教訓我一頓,然後再殺了我,因為我擒住了他們行刺的同黨;很幸運的是,我用裁紙刀將他們一一殺死。

我還說:“薛組長,這種事情,我算不算自衛?”

她很吃驚,仔細打量了我一回:“程先生,你身手確實高得讓人難以置信了。特科辦案,這可以特殊處理,你沒有過失。反而是功臣。不過,為何不留下活口?”

我暗道,水哥那猛人出手即死,我就是想叫他留活口,那也辦不到了呀!當下,我道:“唉,情況太急了,他們鐵了心要我死,我只能奮起自衛了。你看……”

說著,我指了指左臂,那裡都被人家一腿掃得青腫得好高,說:“這就是他們一腳的力量。薛組長,我這肚子上和胸上還……”

我又打算撩起運動T恤,裡面有我自己描畫的傷勢,這也是師傅教的。

她臉上一紅,連忙道:“不用看了,我相信你。既然妮妮叫你程大叔了,你也別客氣,叫我桃姐就行,孫超他們都這麼叫的。”

我點點頭,嗯了聲,說:“桃姐,那邊不是抓住了開槍的兇手嗎?還另要活口乾什麼?”

她無奈地一笑,說:“兇手已經死了。”

“什麼?桃姐,這……”我吃了一驚。

她說:“將那兇手送過去的時候,我們有特別關照的,要最好的大夫去。這種人渣,確實不能死,怎麼都得把命保下來。人家是派副院長去進行的手術,當時說沒問題。命是能保住的。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殺手在手術室後醒來,咬碎了牙床上的劇毒裝置,自殺成功。真是不知道什麼組織這麼厲害,讓成員任務失敗就得死。”

我聽得駭然,這可是隻有諜戰片裡才有的情形啊,沒想到讓我們遇上了。

她說:“現在好了,什麼線索都斷了。殺手的面部經過了整形,還真是可笑,搞成了都教授的形象。檔案庫裡的比對也沒法進行,無論血型還是指紋,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都教授?”我聽得鬱悶。記得上初中時班上好多人喜歡這個明星呢!不過。我看他那個髮型就想抓著頭髮一陣膝蓋頂臉。

薛桃點點頭:“是啊,來自星星的你。現在要找出幕後真兇,可真是比上天摘星星還難多了。”

我腦子裡閃了一下:“要不,找找夜美人,看能不能拿到線索?”

“夜美人?”薛桃愣了一下,然後不爽地哼笑了兩聲,“你是說梁振武那個大嫖……大色狼嗎?”

我們桃姐雖是英姿女警,其實還是蠻有女人態的,連嫖客兩個字都不好意思說。

我點了點頭,她卻道:“你認識他?跟他有過接觸嗎?可別讓他把你帶壞了。”

我道:“不會的,桃姐。如果可以,我去找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