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更動人。

我幾乎不敢看她,但接觸之間,已經讓我異常難受,那根不聽話啊,死那根!

換好後,香姐一身華貴的黑,襯得肌膚寸雨勝雪的白,她更有一種高貴的仙態,美得讓人神魂動盪。

她看著一身傷痕的我,眼淚又出來了,抬手撫著我的臉,撫著我傷痕密佈的肩、胸,話語顫抖:“小雨,姐連累你了。姐真傻,真傻……真傻啊,竟然相信壞女生的話,結果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這一身的傷,讓我心都要碎了。這世界上為什麼……為什麼有那麼歹毒的年輕人啊?為什麼啊?”

身上皮外傷重,她每摸一處,都劇痛鑽心,我能忍。

我想抓起她的手,但作罷,說:“香姐,什麼也不要說了。只要你平平安安,什麼都不重要了。”

“冷嗎?車上有衣服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冷。香姐,我的身體不再是從前那樣弱了。只有我強大了。才能更好地保護你,才能讓那些傷害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她兩手撐著座位,想坐起來,可長久的捆綁和腰上的傷,讓她做不到。

我見狀將她扶起來。她兩手抱住我的背,臉貼著我的臉,搖頭流淚道:“小雨,不要找申海洋報仇,他家裡有錢有勢。你拼不過他的。姐不想你再受到傷害了,不想啊,你懂嗎?答應姐,忍著吧,等你上了大學,我們就離開這裡了,再也不回來了。”

她的軟弱是她的疼愛,讓我想接受,但心又不甘。她的淚水,讓我心更疼。

可我知道,高中三年,還有很多風雨在等著我,只能硬起頭皮挺了。

莫名地,我說:“香姐,我上了大學就不再回來了,可你……還要等雷哥嗎?他要是回來,會找不到你的。”

她雙臂鬆開了我,淚眼望著我,神情突然很悽美,讓人一望而心碎。

我突然不敢看她,低下了頭:“香姐,我有說錯了什麼嗎?”

“唉……”她幽幽一嘆,強忍著淚水,說:“九年了,九年了……小雨,你沒有說錯什麼。香姐不是在等你雷哥,是在等一個結果。九年了,他是生是死,我只要這個結果,其他的什麼都不要了。”

我聽得心頭猛震,抬頭看著她,突然淚水就流了出來。這是一種豁然有果的狀態啊!也許,我會有希望的,會有的!

希望一定要有,萬一哪天實現了呢?

我連連點頭。但已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時,車窗外突然多了三個腦袋,個個都一臉賊兮兮的。但呂曉薇的小臉真的比以前好看多了,神情更俏皮。岳雲龍和趙峰一臉的傷,表情就古怪而恐怖了。

不過,就呂曉薇的表情,哪裡還當我是她男朋友呢?這樣吧,讓我心裡也釋然了很多。

我看到他們,頓時臉紅,放下香姐,讓她躺好,便下了車。

那時,岳雲龍將自己的大衣給我披上,說:“雨哥,對不起,我們真沒用。”

趙峰也低著頭,握著拳,恨聲道:“誰知道申海洋那混蛋那麼人多那麼狠呢?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

我回頭看了看車裡,想起香姐的話,便道:“先不說報仇的事了,咱們應該找個地方休息、吃飯。小虎牙,那邊黃色的大切諾基是你的吧?”

確實,現場除了申海洋小弟們的一些車外,還多了一輛大切諾基和一輛黑色的現代SUV。按呂曉薇的性格,我只能想象大切諾基是她的。而現代呢,應該是阿森的。

呂曉薇點點頭,說:“嗯嗯嗯,切諾基就是我的,高大上吧?嘻嘻!這輛JEEP車就送給你開了死小豬。”

趙峰居然冒了句:“呵呵。虎牙妹就喜歡黃色。”

呂曉薇用雙截棍輕敲在他頭上:“黃你妹啊?叫虎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