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澡。”

鐵錘拿出一個十兩的銀錠,扔給小二。

“好嘞,客官您稍等,人馬上就來!”

小二答應一聲,拿著銀子跑了。

很快,六七個雜役就進來了,牽馬的牽馬,燒水的燒水。

昨天淋了雨,身上黏汲汲的非常難受,輪流洗過澡之後,天也黑了。

院子有自己的廚房,潤娘本來要做飯,卻被金鋒攔住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要嚐嚐人家酒樓大廚的手藝不是?”

掙錢就是為了花,金鋒讓鐵錘叫來小二,點了趙家酒樓最好的宴席,還破例點了幾壇酒樓的招牌酒。

老兵們平時哪裡能享受到這個待遇?一個個激動的舉著酒碗找金鋒敬酒。

大康的酒雖然度數低,但是啤酒喝多了也醉人,金鋒後來都不知道怎麼回屋的,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當家的你終於醒了,慕嵐和鼕鼕都過來看兩遍了。”

關曉柔端過來一碗溫水:“先漱漱口,潤娘給你熬了酸湯,我去給你端過來。”

金鋒接過溫水,隨口問道:“慶慕嵐和鼕鼕來找我幹什麼?”

“還不是當家的你昨天喝多了,非要給大家唱歌,還要作詩。”

關曉柔白了金鋒一眼:“以後少喝點,不過當家的唱歌真好聽,作的詩也好,慕嵐和鼕鼕都被你嚇住了呢。”

咳咳!

金鋒被驚得嗆住了。

“我作詩了,作了什麼詩?唱了什麼歌?”

“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後邊的我忘了。”

關曉柔學了兩句:“作的詩我也沒記全,不過我記得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還要讓鐵錘去把戰馬賣了換酒喝呢……”

說到這裡,關曉柔突然捂嘴笑了起來:“當家的你總是不承認惦記鼕鼕,昨天卻拉著人家鼕鼕要喝什麼交杯酒呢。”

“別說了……”

金鋒苦笑著捂住額頭:“慶慕嵐和唐鼕鼕是來笑話我的吧?”

“我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不太像,她們臉色挺嚴肅的。”

關曉柔說道:“對了,當家的,空調是什麼?”

“我說空調了?”

金鋒一下子跳了起來:“我還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說酒樓的酒難喝,菜也一般,房子也不好。”

關曉柔想了一下說道:“後來你就開始唱歌作詩,然後就拉著慕嵐和鼕鼕喝酒,還摟了潤孃的肩膀呢。”

“你去幫我把慕嵐和鼕鼕叫過來。”

金鋒知道,慶慕嵐和唐鼕鼕一大早找自己兩趟,肯定是自己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