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已經在冶鐵車間泡了好幾個通宵了。

如果不是最近政務太多,恐怕金鋒也會是其中的一員。

“先生,不是說海洲來了嗎,人呢?”

範海洲包裹的太嚴實了,露在外面的臉也青一塊紫一塊的,慶懷一下子沒認出來。

站在一旁的範海洲聞言,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腳想踹慶懷。

可是想到這裡是金鋒的書房,範海洲硬生生忍住了這個衝動。

皮笑肉不笑地瞥了慶懷一眼:“慶侯爺的眼界可真是越來越高了,老子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面前都愣是看不見!”

“握草!”慶懷嚇了一跳,伸手戳了戳範海洲的紗布:“你怎麼弄成這幅熊樣!”

“你再戳老子一下,信不信老子也把你打成這樣?”範海洲齜牙咧嘴道。

“都成這幅熊樣了還嘴硬!”

慶懷對著範海洲的傷口又戳了一下。

範海洲揚起柺杖就打,卻被慶懷一跳躲開了。

金鋒看著玩鬧的兩人,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認識慶懷這麼久,慶懷總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慶懷和人打鬧。

這說明慶懷和範海洲的關係真的很不錯。

說不定慶懷跑回來看連發重弩只是個藉口,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來看範海洲,以及幫範海洲站臺。

“看在金先生的面子上,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回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範海洲指了指慶懷,重新把柺杖夾到腋窩下邊。

“金先生,你別看這貨現在這幅熊樣,但絕不是張啟威那樣的慫貨!”

慶懷臉色恢復嚴肅:“他雖然是範將軍的堂孫,但是從來沒有沾過範將軍的光,範將軍對他的要求反而更加嚴格,讓他從最下邊計程車卒做起。他這個隊長職務,完全是他一刀一劍跟党項人殺出來的!”

“我能看出來,範隊長是條好漢!”金鋒微微點頭。

“先生,我在渭州城沒什麼朋友,範海洲算是一個,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

“慶侯請說。”

“我想把他調到鐵林軍,給我打打下手。”慶懷說道。

範海洲聞言,不由轉頭看向慶懷,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金鋒此時已經確認了,慶懷回來看重弩絕對是藉口,來要人才是真的。

慶懷幾乎從來沒向金鋒提過什麼要求,這算是第一次。

金鋒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慶侯,對不住了,這個請求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慶懷一聽就急了。

“因為,我想讓範隊長重建范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