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讓船艙裡的女工們能好好休息,金鋒沒有讓女工們真的射擊,也沒有讓她們填充鐵砂,而是要求她們鎖死了扳機保險栓,只練習填充火藥和搗藥。

填充完之後,再把火藥從槍膛裡倒出來,再接著練習。

金鋒在甲板上看了一陣,確認女工們的動作沒什麼問題,便離開甲板,回船艙休息。

儘管有一半人在甲板上練習,但是艙室裡依舊顯得擁擠。

金鋒對此也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戰時不同以往,渝關城危在旦夕,他儘可能多的帶人去支援。

如果不是考慮到鎮遠二號的運載能力,左菲菲還準備再多帶一千人呢。

此時已經是半夜,金鋒以為潤娘早就睡了,結果回到艙室才發現,潤娘並沒有睡,而是坐在被窩裡,藉著油燈的光繡花。

看到金鋒,潤孃的臉又紅了。

放下針線從旁邊小桌子上拿過自己的包袱:“先生你餓了吧,這裡也沒辦法做飯,你吃點點心墊墊。”

潤娘本來想在船艙里弄個小爐子給金鋒開小灶,但是被金鋒拒絕了。

船艙實在太小了,實在沒地方放爐子,而且沒有窗戶,關上門之後就是一個近乎密閉的空間,燒爐子的話太容易中毒。

金鋒可不想還沒到渝關城,就被毒死在船艙裡。

金鋒不同意,潤娘也只能作罷。

不過她在離開前帶了不少點心,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忙活了半夜,金鋒還真的有點餓了,倒也沒有客氣,接過點心,問道:“都半夜了,你怎麼還沒睡呢?”

“第一次在大船上過夜,有點不習慣,睡不著。”

潤娘收拾好針線,把東西放到小桌子上。

“坐船的確不是很舒服,以後多坐坐,習慣了就好了。”

金鋒也是沒話找話的附和了一句。

然後兩人就陷入了沉默。

雖然在西河灣村民心中,潤娘早就是金鋒的人了,但實際上金鋒並沒有碰過潤娘。

現在兩個人要住在一個屋,還要擠在一張小床上,讓金鋒也有些忐忑。

手裡的點心都快吃完了,也沒品出來是什麼味兒。

在感情上,金鋒一直是個被動者,能躲就躲,從來不主動。

但是現在躲不掉了啊。

潤娘看金鋒吃完糕點了,還傻站著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幽怨。

咬了咬嘴唇,往裡邊挪了挪:“先生,吃完了就睡吧,天很晚了……”

人家姑娘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要是再退縮就太過分了。

金鋒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水碗漱漱口,轉身去頂上門栓。

潤娘本來想提醒金鋒一聲,說左菲菲還沒進來呢,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而是下床幫金鋒脫掉外衣和鞋襪。

“先生,外邊的被窩我暖好了,你睡外邊吧。”

說完,潤娘也不敢看金鋒,低著頭重新鑽回被窩。

雖然下鋪比上鋪寬,但也只有一米二左右,兩個人睡在上面,難免會有身體接觸。

金鋒進被窩就察覺到潤孃的身子繃得緊緊的,知道她很緊張。

都已經睡到一個被窩了,再縮手縮腳的,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金鋒調整一下呼吸,伸手把潤娘拉進懷裡。

原本還緊繃繃的身子,一到金鋒懷裡又突然變得和棉花一樣軟。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

第二天早上,金鋒被一陣拍門聲吵醒。

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旁邊,發現潤娘已經不在了。

金鋒還以為是左菲菲回來了,但是門口卻傳來鐵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