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紫芳小姐又迷上了林逸唱歌。林逸更加堅實了自己在馬紫芳、小春之流的單純夢幻少女心中的超級偶像地位。

“唉!頭痛!”這是林逸後怕的聲音。

安排好藥廠、商場、書院的事,林逸又跟陳雲山交談了幾次,知道他也是一個熱血軍官,魁梧的身軀根本藏不住他憂國憂民,對朝庭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如能拉陳雲山入夥,那講武堂的事將會事半功倍啊!”林逸尋思。

林逸成為府臺的師爺後,除了對府城的經濟較關心外,對海南的軍事佈防也很留意。當時海南所有官兵統歸瓊州總兵管轄,各營駐兵分為兩種:即城內守備兵和非城內守備兵。這兩種兵包括弓箭兵、挑刀兵、大炮兵、馬槍兵、藤牌兵等。駐紮各汛地的兵由各營分別派遣,歸千總、把總指揮。當時海南軍事佈防約設8營39汛地21炮臺,僅駐汛地兵就達2000多人。

想在海南推行什麼新的舉措,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勢力支撐,肯定是行不通的。林逸這個師爺位置無品無級,如果別人不是看在府臺大人的面子上,可以說一文不值。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基礎勢力是林逸目前最想做的。

陳雲山是一個把總,駐防府城附近的一個訊地,他不苟言行,不善於巴結上司,性格耿直,在軍中得罪許多人,他的頂頭上司張營後參將跟他就是死對頭,幾次想置他於死地而後快,可都因為陳雲山剛正不阿,沒有什麼把柄落其手中,張營後一時拿他也是無可奈何。

林逸道聽途說一些有關陳雲山與張營後的過節,後又在與陳雲山的交談中,陳雲山隱若露過一點口風,就更肯定了這種可能。原來,張營後從廣東其它綠營調入海南後,上任初始首次去巡視各地訊地,各訊地的把總、千總都是好酒好菜好女人招待,又是吃又是拿的。獨獨在陳雲山訊地,什麼都沒有,而且還讓新到任的參將張營後當場出了一個大洋相:在張營後裝模作樣地視察士兵訓練時,陳雲山請張營後當面做操練示範動作,教授這些剛入伍的新兵,張營後平常吃喝慣了,人已發福,哪復當年青年時的英姿?只幾下動作,就累得氣喘吁吁的,引得下面士兵一陣鬨笑。張營後認為陳雲山是故意讓他這個新到任的參將丟醜,是在向他示威,從此記恨在心。

在林逸忙於建廠開店的這一段時間裡,陳雲山奉命出征進剿五指山的山匪,可由於山匪狡猾,幾次設伏都未能得逞,只能無功而返。張營後以此為藉口,狀告陳雲山剿匪不力,官匪勾結,在一次陳雲山跟林逸聊天后回軍營的路上,被他的親兵伏擊捕獲,押到自己的大營,嚴刑拷打,然後關入了軍牢。

林逸得到陳雲山被關押的訊息,大驚!趕緊了解情況,並叫馬紫芳請動其父親府臺大人馬憂之寫了一封書信給海南總兵黃連賜大人,請求其查清事由,並從輕發落。另外,林逸自己也發狠從各處湊足一千兩白銀送到總兵黃連賜大人府上,疏通關係。幾天之後,總兵府宣佈陳雲山案官匪勾結之說查無實據,剿匪不力,責不在人。於是,陳雲山被放了出來,官復了原職,但人卻沒了人形,渾身傷痕累累。

陳雲山休養一段時間後,身體日漸康復,但心情依然鬱悶,林逸多次建議他出去散散心。“今天正好要去臨高縣的新興鎮,吳天明掌櫃介紹說那裡有一個官民合辦的鹽場,因經營不善,技術落後,每況愈下,不如邀請陳雲山一同前往,一來路上有個好照應,二來也想多跟他談談。”林逸心想。

面對林逸的熱情邀請,陳雲山欣然同意。第二天清晨,清風習習,兩人帶著幾個隨從,簡單收拾便出發了。

一路上,林逸對陳雲山旁聽側敲,說出想辦一個講武堂,訓練一支鄉兵用於剿山賊的事。陳雲山很是贊同,並說國家有難還可以用來保家衛國。“我這個講武堂將會按照西方的軍事方式進行教學與訓練,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