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禮也只好坐下,但多少有點拘束。

“林省長現在的字又有長進啊! ‘宏昌制業’四個字,想來是你寫的吧!”林逸不緊不慢地邊吃邊說。

吃相難受的林春禮一怔,不知林逸這話是褒還是貶?忙說:“豈敢!豈敢!見笑了。”

“書法可以修身養性,陶冶情操,如果是為名所累,圖於虛表,那就適得其反了。接受這種請求多了,人的心態是會發生變化的。”林逸真實地看著林春禮。

林春禮頓時明白:“林逸主席之意是指一個高階官員社會活動過多,對工作不利,阿諛之人的奉承會使人迷失方向。”林春禮臉有點紅,很是慚愧,也很敬佩林逸主席。

“林逸主席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人生感悟,如此平和心態,實仍偉人也!”林春禮感嘆。

林逸接著說:“選擇大於努力,選對一個方向,用對一個人,所達到的效果要比一個人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工作要好得多。”

林春禮讚同地點點頭。

吃完飯,林逸對林春禮說:“用人失察你之過,其之失職人之過。你寫一份報告給人民黨中央委員會吧!你先回去!廣西人民需要你。”

林春禮沒有受到林逸主席的叱罵,更多的是教導,他知道這是對他的愛護。“自己大公無私的工作,還是得到林逸主席的認可的。可能一些工作方法沒有得到他的認同,那還是可以改進的。自己跟林逸主席還是有很大差距啊!”林春禮暗暗思考,“只有認真學習,改變思想,才能跟上林逸主席的步伐啊!”

林春禮回到家中,已是戌時。進到屋裡,看見大大小小一窩人正在哭哭啼啼,不知怎麼回事?原來是老友田益民的家眷來求情的。他們見林春禮回來,紛紛起來,一位年近七十,白髮蒼蒼的老太婆,被人攙扶著向他走來,那是田益民的老母親。林春禮趕緊跑過去扶住老太太說:“老夫人怎麼來了?要多注意身體啊!”

“林大人,請救救我兒吧!他可是你的多年好友知己啊!他還是你邀請他出山的呢!”老太太哭喊著哀求林春禮

“老夫人,不要急,注意身體。請坐下再說。”林春禮想扶著老太太坐下,而老太太死活不肯,反而一下跪在地上。其它的家眷也跟著一起跪了下去。林春禮一下慌了手腳,扶誰誰也不肯起來,急得直跺腳!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擔代不起啊!有話好好說,大家都起來說話。”林春禮有點怒意。

“你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現在只有你能救得了益民了。”田益民的結髮妻子悲傷欲絕。

“現在問題還在調查中,誰也不能作主說什麼!等事情清楚後再說吧!你們先起來。”

田益民的家眷不相信,他們認為就是田益民真的有事情,林大人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不是他說了算?沒有一個肯定的答覆,他們怎肯起來?

局面一直這樣僵持下去,林春禮很為難,沒有辦法,對外叫道:“警衛!”

“到!”一個值班警衛軍官從外房進來。

“你叫兩個班的戰士把老夫人一家人攙扶起來,他們還沒有吃晚飯的,你給他們安排好,費用由我負責。”林春禮吩咐。

田益民的家眷還是不肯起來,可兩個班的戰士,孔武有力,兩人一組,每組攙一個,把他們全安排到省府飯廳吃飯去了。

“今後下班後,不準放任何無關的人進來!”林春禮心力交瘁,對外面的警衛命令。

林春禮好不容易歇息一下,想到田益民的事就好生為他可惜:“老友才高八斗,能力一直在自己之上,平常生活不拘小節,可他怎麼就會放糊塗如斯呢?現在根據地的做法完全不同於以往的任何朝代,也怪自己沒有多多提醒他,可他也參加過南寧政治學校高階進修班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