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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特工一直在監視他,許侖不是不知道,雖然在香港安全部特工的監視並沒有絲毫減少,但他並沒有感到一點害怕,既然人民軍方面在廣州時沒有動手,那麼他退隱香港後,更不可能動手了。安全部特工沒有驚動許侖,許侖便也沒有去招惹那些特工們,雙方維持著一種相對的默契。
香港的西洋人這幾天歡樂起來,許侖雖退隱在家,卻一直關注著西南的戰事,看西洋人的高興,他猜測人民軍戰事可能出現了不利。果然,何勁武大步進來,嘆道:“許軍長!人民軍合浦——博白防線大潰退,聯軍全線向西推進了一百多里!”他叫慣了許軍長,到現在都改不了口。
“怎會敗到這種地步?人民軍危險了!人民根據地完了!”許侖驚叫,他有一種跌入冰谷的感覺,頓生一種愧疚感,他始終不能忘懷自己曾經是人民軍中的一員,不然,他也不會退隱了,也不會一直關注著西南人民軍的戰事了。
何勁武充分理解許侖的心情,他發現許侖的雙手在顫抖,看見許侖的雙眼已溼潤。“人民根據地還有救嗎?以林主席的雄才偉略,天馬行空的軍事指揮才能也不能嗎?”其實,他的心情又何嘗不是跟許侖一樣?
“這不是哪個人的軍事指揮問題,而是人民軍的後勤問題,被全面封鎖的人民根據地在開戰之初便註定了會困難重重,獲勝渺茫,除非開始便展開大的運動戰,不要在意任何一城一地的得失,就是南寧與欽州也要敢於放棄,方有一點獲勝的希望。”許侖望一眼何勁武,難得耐心地講解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從退隱之後,他常獨自一個人默默沉思,他與夫人楊少妮還在冷戰,橫在他們心中的那條裂縫始終未消除。
“沒有人敢提出這樣的作戰方案,就是有人提出了,也沒有人敢實施,林逸也不能!”他又苦笑地搖搖頭。
何勁武不懂,但他認真地聽著。許侖並不奢望何勁武能聽懂,與其說他是在向何勁武解說,還不如說他是在自己說給自己聽。
“現在人民根據地北面攀枝花重工業基地遭李星沅部清軍威脅;貴州安順煤能源基地已被清軍佔領;而南面的南寧工業基地三面遭受包圍,也已危在旦夕;退守欽州與六萬大山的南方集團軍已彈盡糧絕,現在就是諸葛武候再世也無能為力了!”許侖深邃的眼眸好像穿透了牆壁,望向了遙遠大西南。
何勁武默然,許侖苦笑:“希望有奇蹟發生吧!”
第二百二十章 水淹三軍
聯軍與人民軍南方集團軍在六萬大山對峙一個月之後,他們各項工作準備就緒,與清軍的配合也已協調妥當,便於公元1858年6月26日再次發起攻擊,幾十萬部隊越過警戒線,向人民軍南方集團軍陣地全線發起猛烈進攻。此時,合圍南寧的清軍一路從西而來已至富庶鎮,一路從北而來已至崑崙關,均離南寧城不到百里,南寧城危在旦夕!
人民軍南方集團軍總指揮部設於欽州背部的小董鎮,前方炮聲隆隆,就連有“死亡之灣”之稱的欽州灣保護的欽州城都聽到了炮聲。林逸自從退至小董鎮之後,便很少呆在指揮部裡,一些部隊排程及命令下達均由總參謀部部長吳命陵完成,他沒事便到欽江河畔走走,看看山水風光,靜心養氣,好不優哉優哉!有事時,頂多見見地方的政府官員。
對於林逸在這種危機關頭還有此閒心雅緻,許多人都認為他燒壞了腦袋,病得不輕了!今天是林逸這一個月裡,第十五次漫步在欽江江畔,後面跟著一小隊警衛,他不許警衛們靠得他太近,一個人孤獨的遠遠走在前頭,
時間進入六月,廣西連連的暴雨依然未見減少的跡象,欽江河已上漲,黃黃的江水奔騰而去,林逸喜歡這種澎湃的感覺,有時便是下著大雨他也打著雨傘走在欽江邊上。
“林主席!林主席!”前面傳來急促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