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聲不斷的宴會廳,主角還未登場。

頂頭上方,淺橘色的水晶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整個現場映襯的十分溫馨。

周遭議論聲紛紛,徐清揚淡淡的看了眼對面的男人,晃著手裡的紅酒杯,輕笑:“你的出現似乎有點讓人措手不及。”

聞言,席琛勾唇:“我以為,徐上尉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償”

他的話,的的確確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他要表達的可不是這個。

徐清揚輕輕揚眉,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你知道我指的是誰。”

當然知道。

他又問:“你打算如何跟她解釋?”

席琛輕抿了一口杯中香醇的紅酒,嗓音有些啞:“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八卦。”

話鋒一轉,男人微微一愣,旋即悶笑了兩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從顧惜西懷孕之後,他成天上班都是心不在焉,生怕她在家裡磕著碰著,後來乾脆請了長假在家陪她,每天被逼著捧著一本雜誌給她講那些明星的八卦,久而久之,他發現自己現在說話都有點兒囉嗦,偏偏“罪魁禍首”還成天嫌棄他。

思及此,他是又好笑又好氣。

對面,席琛想起女人剛剛看向他時,滿目驚愕的一幕,菲薄的唇,輕輕抿著。

他輕晃著紅酒杯,眉頭無波無瀾,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晃過神,徐清揚突然來了一句:“剛進門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誰?”

席琛也扯回思緒,看了他一眼,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陸錦。”

還真的是鍥而不捨,都追到美國來了。

徐清揚一頓,笑了笑:“你是說了什麼話把人家得罪了,所以近期被盯的這麼緊。”

席琛面不改色:“我記得,他從來沒有消停過。”

自從陸生出事之後,那個男人,就一直沒停止過對他的懷疑。

“你真不打算和他解釋一下麼?”

“不需要。”席先生停頓了一下,平靜的說:“我怕他腦容量不夠大,消化不了。”

“……”徐清揚一點也不意外他會這麼回答。

明明是擔心陸錦知道真相後會衝動做出後悔的事情,還偏偏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這個男人,比他還悶***。

話說,他抬眸,看著他:“你這陣仗,是打算重操舊業?”

重操舊業?

席琛咀嚼著這四個字,忽而笑了:“虛張聲勢罷了。”

給予某些人,一點小小提醒警告罷了。

徐清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目光越過他,掃了眼不遠處正和別人噓寒問暖的席袁成,頓了下,說:“我發現你們席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陰險得多。”

“徐上尉過獎了。”席琛微微一笑:我還一直以為我們半斤八兩。”

“……”

徐清揚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想從男人身上佔點便宜,簡直比他拆個炸彈還難。

……

時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徐菱秋。

他剛從洗手間出來,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愣了愣,剛要推開她,就聽見她溫軟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懊惱,在那兒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撞疼你吧?”

熟悉的聲音撞入耳畔,時硯難得怔了一怔。

而懷裡,女人的小手還在他身上亂摸,他當即沉下臉,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徐菱秋。”

突然被點名,而且對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可怖,徐菱秋打了一個激靈。

她反應遲緩的抬起醉醺醺的眸子,目光在觸及到男人熟悉的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