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徹所有,整個人氣質一變,鋒芒畢露,不可思量。

其強大的氣機,充塞內外,瀰漫時空,無所不在。

正是天庭的又一位帝君,威能無雙。

“真讓人羨慕。“

現在天庭的值日帝君和東王公關係不睦,但這位不同,兩人關係不錯,可以暢所欲言,於是道,”我想有一天能登上帝君高位。“

青衣帝君並沒有意外,他放下魚竿,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東王公道友有雄心大志,也是理所當然的。”

“道友的意見呢?”

西雲母看著青衣帝君,美目晶瑩,鳳眉入鬢,有一種銳利。

“我是支援天庭有新帝君上位的。”

青衣帝君眉目疏朗,法衣上蓮花朵朵,交織光影,說話卻是很乾脆,道,“只是這種事情,可不是我能決斷的。“

東王公早有打算,不會強人所難,道,“到時候天庭大會上,會有人提議,道兄不反對就行。”

“那就好。”

青衣帝君面帶笑容,道,“要是東王公真能上位帝君,對天庭也是大好事。”

“那就麻煩道兄了。”

東王公和西雲母又坐了一會,然後告辭離開,他們趁著這個機會,要運作一番。

青衣帝君待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面上的笑容斂去。

他手一抬,掌中已經有了一杯酒,鬱郁的香氣瀰漫,在周匝凝成龍鳳,白鶴,玄龜,麒麟之相,福瑞滿杯。

青衣帝君嗅著酒香,突地一笑,道,“道兄怎麼看?”

“東王公和西雲母啊,都是老熟人了。”

金玉之音響起,再然後,明光如蓮花綻放,垂下玉彩,高有三丈,上撐華蓋,經文流轉,一人立在下面,身姿如山,珠簾垂目。

正是值日帝君,他摩挲著玉如意上的龍虎鬥柄,神情平靜,道,“東王公和西雲母兩人根腳不凡,向來心高氣傲,當年競爭帝君之位的時候,被我搶先一步,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來沒少給我添麻煩。”

值日帝君說著話,目光幽幽,道,“他們能夠忍耐這麼久,都很讓人驚訝了,不過他們這次找的切入點不錯。”

值日帝君腳步一動,紫青交加,鬱鬱蔥蔥,已經到了扁舟之上,道,“這麼多年,探一探對方的底子,也是挺好。”

青衣帝君當然明白值日帝君所說何事,道,“算一算時間,當年的約定也差不多了,那位老朋友該如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雲裡霧裡。”

“對了,”

青衣帝君又想到一事,道,“以東王公和西雲母的性格,要是他們真上位帝君,可不會和你善罷甘休。”

“我是支援有新帝君上位的。”

值日帝君垂簾照面,看不出深淺,只有沉沉的聲音傳出,道,“至於東王公和西雲母兩人,我覺得他們還會像上次一樣,沒那個帝君命。”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起行

幽雲羅域,天上閣。

青松帶雨,綠竹浮光。

雕欄畫棟之間,簷下低垂,花香滿座,明月在窗。

玉磬金鐘的聲音,綿綿長長,在四下回蕩,時而還有鶴唳傳來,在九天之上,似是在呼應。

陳巖頭戴蓮花道冠,身披法衣,上繡陰陽,下描五行,幽幽深深的黑水紋理,波瀾不驚,他穩穩當當坐在雲榻上,雙目垂光,眼前橫有法劍一柄。

仔細看去,法劍長有三尺,薄若蟬翼,劍刃似霜雪,純白無暇,而劍柄之上,隱有陰陽交織,生死之道隱成龍紋,印在上面。

只是一抖,就有玄妙真音響徹,闡述有形無形,生死無常的道理。

叮噹,叮噹,叮噹,

陳巖念頭一起,法劍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