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都不盡如人意,產業瞬間縮水很多。

顏鴻穿過來的時候,正是顏爸爸接到訊息,發現自己的一個投資再次打了水漂,甚至一個應對不當,還有可能導致破產流落街頭的當口。

顏鴻本就是個性子冷淡的,可以說,上一輩子,他的生命中除了一個寄託了他全部的感情,親情、友情、愛情的完美寄託的顏良之外。就再無其他人被他放在心坎上過。渾渾噩噩剛成了一個異鄉客的顏鴻,彼時尚不知道自己已經轉換了個時空,只憑著一股子想要將顏良抓住來報心頭恨的衝動,硬是從顏爸爸手中,將已經處於困境的顏家產業來了個起死回生。

而在這個過程中,為了避免自己分心,又或是出於一種潛意識的小心,顏鴻並沒有去探查國內的情況,自然也就錯過了知道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顏良這個人存在的機會。

等到顏鴻覺得已經在M國站穩了腳跟,本身的實力也足以同顏良叫板的時候,卻發現,這些年壓抑著的一股子闇火,到頭來,根本就沒有絲毫半點兒可供發洩的途徑。

他的滿腔怨懟憤恨,甚至連個突破口都尋不到。

習慣甚至盲目地任憑大腦分析計算,尋找著席捲資金,給自己名下的資產的數字再做一個翻倍的活計的顏鴻,在日復一日的忙碌中,面上冷峻寡言的面具越帶越牢固。若不是每年上一輩子自己忌日的當天的一場噩夢,顏鴻甚至會以為自己已經從那無望的決絕中走了出來。

利落地起身,衝了個涼水澡,顏鴻知道今晚,他別指望能夠再睡一個安穩覺了。而他心中此刻充斥著的暴戾的情緒,也隨著血脈的跳動,隱隱地鼓譟著。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顏鴻已經穿戴一新,就直接溼著仍然散發著潮溼氣息的頭髮,開著車往最近的暗夜酒吧疾馳而去。

寬肩窄腰,標準的倒金字塔身形,因為剛剛沐浴完畢而略沾著溼氣的胸膛使得解開了最上面兩個紐扣的襯衫曖昧地服帖在身上,勾勒出其下充滿了男性味道的矯健身軀,隱隱可見的人魚線,更是伴隨著黑色髮絲搖散間滴落的幾滴水珠兒急速增加了曖昧蠱惑的氣息。

顏鴻一進入酒吧,就立馬引來了酒吧內的一眾口哨起鬨聲,只是,常來這酒吧的人,都是知道顏鴻這個東方男子的一些底細的,自然不會隨便上來搭訕,充其量也就是吹個口哨,打個吆喝。更別提,顏鴻此時周身還瀰漫著一股低氣壓,使得人群在觸及這個男人時,下意識地與之隔開了一些距離。

許是正因為如此,隨著兩邊人群的隔開,正在吧檯邊高腳椅上自顧自地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著威斯忌的混合著青澀與茫然無助的身影,一下子便跳躍進了顏鴻的視線中。

只是一個簡單的背影,脫去了裝飾精良的西裝外套隨意放在靠手邊,身上只著了用料考究制工精良的白色襯衫的青年,便是渾身籠罩在一層陰鬱的暗色中,可背脊卻又固執地崩成了一條直線,就好像有什麼信念在滿身泥沼的禁錮的同時又固執地支撐著他單薄的意志。

顏鴻承認,就只是這一眼,他大概就有些瘋魔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方才那個夢境的影響,明明知道這個只是看了個背影的青年根本就不是夢中那個永遠衣冠楚楚充滿著禁慾氣息的顏良,可偏偏這個即使被打落到了塵埃卻依然驕傲地挺直著脊樑的樣子,又像極了記憶中那個讓一切變得無法挽回的夜晚。

甚至,時至今日,顏鴻已經分不清楚,那一夜,一杯一杯往肚子裡不停地灌酒,訴說著沉悶不得志的哥哥顏良,是不是隻是一種假象。甚至最後他在顏良半是無辜半是誘惑的親暱下,直接將顏良按在身下給辦了的時候,這當中又有沒有幾分算計。

顏鴻只知道,他現在腦海中,胸腔裡燃燒著一把火,而這把火,快要將他的理智給燃燒給代金。此時此刻,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將那個吧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