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思有種魔力,能使膽小的,變成大膽。能使飢餓的,變成飽漢。能使笨的、傻的,變成有智者。

相思另有種魔力,使明明膽大的,卻畏步不前;明明剛剛吃飽,卻硬說還餓;幾天未曾沾滴水的,卻又說撐飽。明明是個聰慧的人,卻還是傻傻掉如早已知道的陷阱;

這種魔力便是愛,寵為下,得知若驚,失之若驚。

不會相思,學會相思,便害相思。

不思峰一座翼角高翹的雅緻閣樓內,綾羅編織成的軟緞床上平躺著一年輕少年,左手斷指已被白紗布包好,秀眉顰促。床邊一男一女緊陪在一側。

“遠哥,難道你就這麼任由傑兒這麼給別人欺負?”橙sè道袍海玲長老問道,臉上憤懣不平。

遼遠轉過頭來,瞪了一眼海玲長老,怒道:“你又不是沒見到。我師妹一心護著天門那臭小子。這事鬧大,在掌門師兄那也不好交代。都怪傑兒這次揹著我們偷學‘斷指劍’授人以柄……”

她風姿動人,牽過他的手,依偎他的肩膀道:“這事也不能怪傑兒,都怨我們管教疏忽。”

遼遠向四周瞟了一眼,撫摸她的手道:“玲妹,我們暫且忍耐一時。你放心,我一定讓傑兒能參加鑑能之試的。”

她嗔了一句,:“老不正經的。”

不知何時,一隻飛蛾,誤打誤撞飛進了桌子上安置的油燈。

哧哧,油燈內擦起一陣火光。

遼遠望著燈,眼中露出一陣寒光,似笑非笑道:“飛蛾撲火,自不量力!”

海玲長老望著他那雙冷厲的眸子,似乎覺得他的話中還藏著一把利器,傷人於無形。

片刻過後,他冷冷的道出幾個字,“李,甲,楚。”

海玲心中也蹦起一股無名怒火,那個傷害她最疼愛人的人,他一定得付出代價!

“我們四個都過了…”

李甲楚心頭笑的得意,心頭很甜。三個人陪他大笑。這是一種共苦後的甘甜,而且嘗過這種甜頭的人,很容易把之前所受的苦難當做磨難。磨難很容易打敗人,但很難打垮人。打的敗懦弱,卻打不敗堅強。

周縐看了看甲楚,感同身受說著:“可是,甲楚你的手…”

李甲楚望了望掌上空去的一截手指,自嘲道:“我過了嘛,至少斷的還是值得。“

付星海道:“幸好,不是拿劍的手。也幸好,只斷了一節手指。“

李甲楚嘿嘿一笑,道:“還是海哥會開導人。“

林崇插話道:“聽說那郝傑斷了兩根手指,三哥你這筆買賣還是不折本的…”

李甲楚問道:“四弟,這話難道是續護法教與你說的?”

這時四零四房內走入一個嬌影,水綠的衣裳,腰身緊束,姣好的身材被凸顯地淋漓盡致。肌膚本白的透明一般,被幾人一瞧下,頰上頓時浮起兩片紅暈,清麗無雙。

“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一下呀”

“走吧,走吧。”

“別打擾人家兩小無猜了。”

“其實我也眉清目秀啊,為啥就沒看上我呢?”

三人左推右擠的走出了門,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兩顆心。

楊惜坐在床邊,她瞧見了李甲楚的斷指,用手摸了摸,又生怕弄痛了他,心疼的放在手心裡。她關切與內疚雜糅在了一起,眼中隱隱閃過淚花。

李甲楚起初被她的舉動差點逗笑,後來發現她兩滴充滿愛意的‘露珠’滴落在他手掌後,他正經起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溫情道:“傻瓜,再哭就不漂亮啦…”

她半帶哭腔的問道:“我不漂亮你就不喜歡了麼?“

他答道:“當然不是。你怎樣我都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