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只是因為發情期的到來,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對瑟蘭迪爾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而已。

真的只是這樣而已,但這種解釋她怎麼可能說出口,而且即使說了他們也不一定會信。

或許他們的腦洞都已經炸掉了吧。

奧羅拉將自己的雙手交疊在腦後,枕在一塊光滑的巨石上,整個人懶散地靠著那裡,恣意極了。

不遠處被她用魔法冰凍住的溪澗上,萊戈拉斯與陶瑞爾緊握著各自雙刀,身手敏捷地互相喂招。他們在水流凝固而成的冰面上快速地奔跑跳躍,身形靈動輕快如同一對穿花蝴蝶。

奧羅拉輕揮手臂,彷彿靜止般的透明冰晶寸寸碎裂開來,如同齏粉般迅速消散著,令再一次猝不及防的精靈不小心打了個趔趄。

“奧羅拉,你又來!”萊戈拉斯擋住陶瑞爾的攻勢,還有心思在這一閃的間隙朝著始作俑者抱怨一句。

奧羅拉微微一笑,十分溫柔地回答道:“是你自己要求我出其不意地給你們來上那麼一下,要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險。”

“我確實是這麼要求沒錯,可每次為什麼首當其衝的都是我腳下的冰啊!”

萊戈拉斯話音未落,陶瑞爾一個見縫插針的橫劈,直接把試圖一心二用的萊戈拉斯擊翻,她收刀回鞘,嘴角微揚,目光中帶著點調笑的戲謔。

如密林之中最鮮嫩的新生綠葉一般單純天真的萊戈拉斯殿下,此刻他脆弱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大概不會想知道,自己本來英姿颯爽幹練果斷的青梅竹馬,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轉變了畫風,變得如魔似幻了起來。

“幹得漂亮,桃子。”如同渾身軟倒在石頭上一般的奧羅拉還象徵性地鼓起了掌,“小葉子,迄今為止你輸給桃子的第二十二次了吧,嘖嘖。”

萊戈拉斯一臉無奈,苦笑道:“總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為什麼輸的總是我?”

陶瑞爾率先上岸,坐到奧羅拉身邊,挑眉道:“不是你難道會是我?”

“……”萊戈拉斯一陣無語,嘆了口氣走到陶瑞爾身旁,學著奧羅拉的樣子躺下,“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突然要好了起來,為什麼我不知道?”

兩個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共同點的女性相視一笑,隨即奧羅拉懶洋洋地反問道:“你說呢?”

萊戈拉斯搖頭失笑,暖暖的陽光照耀在他身上,舒服極了。

陶瑞爾看了如貓般慵懶的奧羅拉一眼,道:“奧羅拉,你該給我講烈焰王用大分割魔法分開陰陽兩界之後的故事了。”

“之後的故事啊……”奧羅拉眯著眼,用手擋了擋過於刺目的光線,曼聲說道:“以十年為分界線,幻獸們陸續前往了被分割為幻獸世界的陰界,而作為陽界的人類世界在停留於陽界的唯一一頭龍、同時也是烈焰王的好友——雷牙王的干涉下,也逐漸步入正軌。”

“然後呢?”陶瑞爾追問。

目光悠遠的奧羅拉不知在看著頭頂的什麼,她緩緩說道:“然後啊,因為發動將世界一分為二的大魔法而讓自己的身體成為了分割的基點,在傷痛之中支撐了十年的烈焰王,病危了。雖然看起來是個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而且還給後代立下了稱得上是任性自私的誓約,但烈焰王對兩界的無私與愛沒有人能否認。”

“但烈焰王的誓約者,剛剛懷孕的聖王娜迪亞拒絕了雷牙王將她帶去陰界的提議,並與雷牙王發生了爭執,最後雷牙王立下誓約:終其一生,都不會原諒沒有回應烈焰王之愛的他的誓約者。”

“你說的幻獸王,應該就是那天在伊魯柏上空出現的那兩位吧?”萊戈拉斯饒有興趣地問道,“這麼說重傷的烈焰王活下來了?”

奧羅拉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烈焰王以及雷牙王早在我來到中土世